到刘氏的院子打了个转。
各道了好之后,脚都要走酸了。
长辈们都很紧张她的病情,看到伤势好转的如此明显,同时松一口气。
当时送她出府的时候,简老可是差点儿以为这最可爱的孙女会回不来。
老人家连环三十八问,杀得简漪罗都快要招架不住了,后来使了绝招装晕,才算躲过一劫。
倒在床上,困意袭来,简漪罗好想抱着被子睡上一大觉,但想想许久没有探过脉的病人,她又强撑着爬了起来。
夜畔,微风徐徐,换好夜行衣,她带着伽画溜出国公府,一路往靳王府的方向而去。
书房的烛光很亮,简漪罗和伽画刚跳下墙头,樊五就鬼魅般的出现了。
他一脸的警惕,眼睛都在发着200瓦的光亮,“大小姐?您怎么回来了?”
简漪罗下意识瞄了眼书房的方向,问道,“赵阳还好吧?”
“您怎么不问问主子他好不好呢?”
“你都这么好,他能不好吗?赵阳在哪儿,我先给他看,再找靳沐寒。” “幸亏您来的及时,明天赵前锋就要回去大营了,上次您给开的药都已经吃完了。他外表的伤都好差不多了,整日就念叨您的医术高超,就只有严重破脓的几处留下了疤痕,其余处都跟没长过脓泡一样
。”
樊五比之当事人还要激动,领着简漪罗和伽画到了赵阳所住的耳室。
推开门,扑鼻都是药香味,赵阳秉烛夜读,不知道在看着什么,极为认真。
看到简漪罗进来,惊得下巴都要掉了。
“大、大小姐?”仿佛看到真佛本尊,满满的崇拜表情贴在他脸上,“您怎么来了?”
用袖子擦了擦凳子一角,“大小姐快坐。”
“我没那么娇气,你的病如何了?”
“都好了,都好了。”说到这,他不由看了看简漪罗的脖子,可能注意到自己的动作有点儿失礼,又触电般收了回来,“大小姐您……”
“我没事儿了,不出三天就能好全,除了发高热的那一夜,其余的几乎没受什么罪,所以你不用过分自责。多亏了你这病,让我的问医人生又多了丰厚的一笔。”
三言两语就将赵阳心里的愧疚和自责冲淡了不少。
正在简漪罗搭手准备把脉之际,门嚯的被推开,一道黑影快步走到简漪罗身边。
她都不用回头,光感知背后那凉飕飕的冷气,就能猜出来来人是谁。
所以,索性当做没听到,简漪罗淡定闭上眼睛,替赵阳探查脉息。
赵阳就尴尬了,面对着高高站着的靳沐寒,那可是他的主子。
从来就没有主子站着他坐着的时候,几分钟的探脉时间,赵阳如坐针毡,可算等到简漪罗放开手,他瞬间像弹簧一样的弹了起来。
“主子!”
“哟?你什么时候来的?都不吭一声,我还以为是十八层哪个部门的小鬼呢!” “本王来收赌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