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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不是二十年前,先皇在世时悬赏集医,招来为太后治病的房于,‘房药王’?”简老狐疑。
“正是他,前几日家母跟妾通信,还提及了这位神人,她跟房于的妻子有过一点交情,得知他们年初就回京了,住在京郊的农户一带,过着农耕生活。”
“此话当真?”简老的眸底亮光闪过,“若是房药王在,那么漪罗的病可就有希望了。”
“是啊,他在哪儿?咱们这就派人去请。”
曹氏面露哀戚,“这就是问题所在,房药王从来不上门看诊,都是坐在家门口给人看病的。”
“那咱们多给些钱?”老夫人问。
“不是钱的问题,他医术好,治病规矩也多,这点从没人打破过。”
二夫人打量着曹氏的神情,狐疑的皱了皱眉头,她不相信曹氏会好心的帮简漪罗治病出谋划策,总觉得这里面有什么阴谋。
“那他的住处在?”
“说来也巧,房药王的住处就离咱们祖宅不远。”
国公府祖宅,乃是多少年的老地方了,简老年轻时选的一处,每到夏暑之际,他就会带着老夫人过去避暑,乃是在山间之地,所以十分凉爽。 “不如,就将漪罗送往祖宅,一来找房药王看病方便一些,二来,那里远离人烟,养病什么的也更方便。漪罗本就是懂事的孩子,如今深居林香园,一应丫头都包裹的跟什么似的,实在不方便她养病。
”
曹氏试探着,看向二老。
老夫人和简老相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眸中看到了审慎的犹豫。
此事不能鲁莽决断:
一来那祖宅距京都实在远,吃住条件都很一般,僻静有僻静的好,但用于养病却也有它的不好。
不过为今之计,没有比这更好的办法了,曹氏话里的深意,在场人都听得出来。
毕竟天花从来都让人闻风丧胆,若简漪罗的病情没有得到有效的控制,那么整个国公府都将徘徊在危险的边缘,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老夫人皱眉皱眉再皱眉,心中一道声音越吵越大声:难道漪罗她,真的如传闻中所说,命格太硬?与国公府相冲?
不行,在事情没有扩散到不可控制的局面以前,必须做出妥善的处置。
“当然,妾也就是随便一提,具体要怎么做都看父亲、老夫人以及姐姐的决断。”
曹氏给自己的发言画上了句号,眼下,根本没有第二条路,决定已经板上钉钉,就看下决心的早晚而已。
“其实,祖母和祖父担心的不过是祖宅的条件,吃穿用度咱们可以送过去啊。必让大姐过得舒舒服服的。”简婷音适时的说道。
简微慈却是皱紧了眉头,当下说的好听,将大姐送往祖宅,在场每一个人都清楚这“送”的含义,其实就是隔离,更深一层,还代表着过去送死。
“我觉得,还是要问一问大姐的意思。”简微慈的话音刚落,屋门骤然打开,一道声音飘扬而过。 “不必问了,我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