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然而很快,杜然后悔自己恢复了清明,她甚至恨不得自己永远保持刚刚那样迷蒙的状态,那样至少她不用清晰的面临着这样的局面。
又是一阵撕裂声,这一次连劣质的校服裤都无法保存,她被整个的拨了个干净,只剩下底衣,漆黑的夜里还带着冷意,尤其是身边还有一座大型冰雕。
杜然打着冷颤,绝望而又祈求似得看着他,“别,求你,不要这样……我做错了什么……”
他笑了,是一个可怖的充满戾气的笑,那或许不能称之为笑,更像是一种嘲讽,嘲讽着杜然徒劳无功的行为,他伸出手,轻轻的点在了杜然的脖颈处,那把暗哑的声音溢了出来,“脏。”
杜然抖得更厉害了,她明白这个字眼的意思,哪怕在刚刚已经知道了他就是曾经存在过的许诺,然而直到现在才有真实感,在那个厕所里,将她抱起,为她更衣的人,便是眼前的他。
“我为你……洗干净。”
这句话的意思就如表面那样简单。
杜然被凶狠的扑倒在地上,手臂被禁锢住,随之而来的冰冷触觉毫无缝隙的贴合了上去,杜然已经冷得麻木了,她呆呆的睁着眼,对上了他的脸,而后惊恐的看着那张苍白的脸埋进了她的脖颈处。
脖子上缠绕的绷带被咬断了,掉在地上,露出了底下泛着红痕的伤口,
异样感再次传来,那样的真切和明显,伴随着细微的刺痛感,伤口裂了些,有丝丝血迹渗了出来,很快又被拭去,渐渐的,刺痛消失了,那冰凉的触感很好的安抚了杜然的燥热。
杜然下意识的畏缩了一下,又被牢牢的钉住了,只能残忍的接受着这样的洗礼,慢慢的,一次又一次的重叠着,像是真的要‘清洗’掉曾经那个丑陋男人的气息。
杜然猛然想起了,在那个厕所里,‘许诺’曾经将她放在了洗手台上,同样伏在在她的脖颈处,然而那个时候他还是顶着许诺平凡普通的脸,没有现在的惊艳和苍白,只是那回,他只是靠近了,却没有接触。
杜然在恍惚中想到,这个连‘脏’都说出来的鬼,断然是不会用许诺的样子对她进行‘清洗’。
将涣散的思绪扯回来时,杜然发现,这样的‘清洗’在慢慢的扩展开来,甚至不知何时,停留在了不可触碰的位置,她的尖叫破口而出。
“不要,不要这样!停下来!求求你,停下来!”
“我不脏!不脏!停下来!”
汹涌的眼泪决堤而出,打湿了杜然俏丽的容颜,惹人怜爱,然而更多的是会引起凶狠的肆虐情绪。
果不其然,‘清洗’的力度加深了,像是要啃咬下一块肉似得,密密麻麻的疼痛伴随着异样的感受传递过来,杜然抽噎更大声了,重重的喘着气,她的情绪面临崩溃。
这是一个寂静的夜晚,天空高挂着玄月,四周空空荡荡,四处吹来的风刮着远处的气息,以及后背被水泥地面擦出血痕的身躯无不在宣泄着什么。
她拼命的挣扎惹来的不过是更加莽撞的粗鲁,后背疼得厉害,身上布满了青青紫紫的痕迹,杜然崩溃似得哭泣着。
“求你……不要……”
杜然的羞耻心提到了极致,她哀求着,祈祷着,放下了身段,惨白的小脸上是显而易见的柔弱,仿佛下一刻就要昏厥。
“呵。求我。”
“求你,求求你……”
“乖。”
苍白的手温柔的拨开了杜然黏在脸上的发丝,露出了完整的容颜,他低下了头,叹息似得将唇印在了杜然哭的红肿了的眼睛上。
“我放过你。”
杜然一愣,还来不及露出丝毫的庆幸,她的手便被抓住了,触碰到了什么。
她的脸色登时像是裂开了的雕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