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雪》的票房虽然称不上大热,但也稳步上升,夏千的曝光率也大增,她沉浸在对自己未来的憧憬和规划中,丝毫未想到旧日噩梦再临。
那天夏千正和孙锦一同开一个握手会,孙锦人不错,《细雪》有不少粉丝,他本人长得也好,因此握手会之名,他叫上夏千,实则是帮夏千拉人气的,对此夏千很感激。
“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还是不签经纪公司吗?没有团队打造的话,在圈子里路走不长的。”孙锦一边微笑着和粉丝握手,一边在间隙和夏千聊天。
“还在看,有一些经纪公司有签约意向,但是还在洽谈,之后想接拍电视剧,感觉还是电视剧更带动人气。”夏千正想询问孙锦什么样的电视剧好,便被手上的剧痛拉回了神智。
她的手正被恶意地狠狠握住。而等她抬头看清来人,直直倒退了三步。
握住她手的是一个风韵犹存的中年女人,脸上浓郁的妆容也没法遮盖住她皮肤的松弛。
那个女人对她笑了笑,然后便放开夏千的手离开了。她在握手的时候给夏千留下了一张纸条。
“夏千,你没事吧?怎么这副表情,好像魂不守舍。”孙锦望了一眼夏千,她似乎从刚才之后就有点神色慌乱。
夏千换了一只手继续和粉丝握手,另外一只握着纸条的手紧紧攥着,手心里也有了潮湿的寒意,她的手握得太紧,指甲刺破了皮肤,但她仿佛并无感觉。她几乎是麻木地笑着进行完了余下三个小时的握手会。
该来的总会来。那些你生命里丑恶的东西都不会随随便便离开,否则人生就太过容易了。
“我在楼下咖啡厅的10号包厢等你。”
夏千看着纸条上的字,深吸了一口气。
等夏千按照纸条上所写到达指定地点之时,那个女人坐在那里,正转头看着包厢窗外。
“浅浅,想不到这么快就再见了。”她把视线转回到夏千身上,笑了笑,“哦,不对,你现在已经不叫夏浅浅了,我应该叫你夏千呢。”
“所以,夏千,这么多年来,妈妈都很想你呢。”
她看着满脸戒备的夏千,反而并不觉得不自在,“可是我的女儿你似乎没有在想念妈妈呀。难道忘记了是妈妈花钱把你送到纽约读书的吗?为什么回国发展有了这样的成绩不告诉妈妈呢?你难道不知道妈妈有多为你骄傲吗?”
“够了。”夏千咬了咬嘴唇,打断了她。她的表情非常难看。
对面的女人脸色也狰狞了起来,“你现在过得很好,时隔那么多年又回到观众面前当上了明星,又可以挣很多钱,可是妈妈过得不好,你看看这几年妈妈老了多少?”
“你不是我妈妈,我的妈妈只有一个,在六年前就死了。”
啪!
那个老女人站起来狠辣地给了夏千一个耳光。夏千的头被打偏到一边。可施暴者却还不尽兴,她又连续给了夏千五六个耳光。
“哦,我都要忘记了,果然是领养的孩子养不熟,再怎么养都是忘恩负义的白眼狼。但是,妈妈给你的这个,你还记得吧,不听妈妈话的惩罚?”
脸上的疼痛和眼前的养母让夏千回想起的并非什么温馨的少年时代,而是噩梦一般荒唐的年华。养母从夏千亲生母亲那里把夏千夺走,却没有实现所允诺的一切,她没有让夏千接受过哪怕一天的正式学业,也没有给她请过私人老师教授钢琴、舞蹈。她给予夏千的只有打骂、侮辱和压制,她甚至为了维护自己的婚姻,默认自己的丈夫对夏千的性骚扰,然后把过错全部归结到夏千身上。
“你这个狐狸精,小小年纪就不学好,竟然连自己的养父都勾引,你这个骚货、小贱人,看我打不死你,不打你你就记不住,我也是为了你好,免得以后到处勾引男人。”
在那些她们共同度过的岁月里,并没有什么值得夏千怀念的。围绕着她的就是养母的打骂和折磨。年幼的她没有能力还手,对于那些劈头盖脸打在她身上的疼痛,她永远忘记不了那种害怕和孤独。
“妈妈,不要打我了。妈妈,求求你,别打我了。我以后不敢了,都是我的错。”
夏千那些年就是这样低声下气地求饶,她并没能享受到家庭的温暖,相反的,只有养母的利用、嫉恨和痛打,此外,还需要躲避养父的性骚扰。她在极度的恐惧和不安里度过了本应该最美的年华。
而现在这个女人就这样堂而皇之地又一次站在了自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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