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着点儿。受教,那不是就嘴上说说就行的。”
话音刚落,就听外面一个声音道:“又伤了?”
夏初正塞了一口菜进嘴里,一听这声音就愣住了,抬头往门口一看,就见一个身影闪了进来,步履很急,眨眼的工夫就走到了她的面前。
夏初鼓着嘴抬头看他,含混地说了句话。蒋熙元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弯唇一笑:“又让车轧了?”
“无息……”夏初说。
“什么?”蒋熙元没听明白。
夏初赶紧嚼了几口把菜咽下去:“不是,下马的时候摔了一跟头,扭着了。”
“你骑马来的?!”
“那不然呢,走着?”夏初耸了耸肩膀。
旁边跟着蒋熙元一起过来的刘县令心里咯噔一下,心说这小子就这么跟蒋熙元说话?那可是蒋熙元啊!这位西京捕头别是蒋熙元的什么亲戚吧?思及此,心中便警醒起来,给夏初打了个“不能得罪”的标记。
“你那骑马技术,只扭到脚真算是万幸了。”蒋熙元回头看了常青一眼,他觉得常青有点面生,叫不出名字来,直接道:“你就没拦着点儿?”
常青从蒋熙元进来的那一刻就已经正襟危坐了,此时被他一问,忙道:“拦了,但是没拦住。头儿心里记挂着案子……”他看了一眼蒋熙元的神色,顺嘴一个马屁道,“也记挂大人您。您不在西京,我们破案明显没有您在的时候那么顺遂了。这不是知道您来京畿了吗?路上我还想着会不会碰着您呢,结果就还真遇上了,这真是……”
蒋熙元伸手一拦,没让常青再说下去,不过心里是十二分的舒爽,尤其是那句“也记挂大人您”。他撩起衣摆坐下来,对夏初道:“我过两天就回去了。”
“嗯。”夏初点了点头,“没事,您忙您的,我们查完案子就回去,应该用不了多久的。”
蒋熙元一噎,瞥了她一眼,忍不住道:“那你是打算甩开我在京畿查案了?”
夏初把筷子放下,奇道:“大人这说的什么话?怎么叫甩开你查案呢?我这不是……我是……”她想了想觉得不对,“是大人你先离京的啊!怎么就成了我们甩开你了呢?”
“那现在你不是来了吗?你知道我在京畿,来了也不打算打声招呼是怎么的?怎么说我现在也兼着司法参呢。”
“京畿这么大,我怎么知道大人你在哪儿?要是非得打了招呼才能查案,我是不是还得花七八天的时间先把你找到啊!那我还何必跑这一趟呢?”
“有你这么跟上司说话的吗?”
“上司也得讲道理啊!大人你不能一说不过我就摆身份。”
刘县令不知道蒋熙元和夏初一贯这么说话,还以为他们这就是要吵起来了,脸都白了,赶忙劝和道:“大人,夏捕头,二位有话好好说,吵架多伤和气,都是为了公事,为了公事嘛……”
夏初和蒋熙元一起看了刘县令一眼,看得刘县令莫名其妙。常青忙起身道:“刘县令,没事没事,我们夏捕头就是脾气直一点儿罢了,您别担心。”
脾气直?刘县令抽了抽嘴角,心说这哪是直的问题,简直都开刃了啊!按说蒋熙元也不是个好伺候的主啊,前几天还把张郡守给斥了一顿,怎么这会儿容忍度这么高呢?
蒋熙元缓了缓心里的郁闷,指着她的脚道:“这模样你还怎么查案?”
“脚瘸了嘛,又不是脑子瘸了……”夏初咕哝了一句。
刘县令怕他们再次交锋,自己的心脏承受力有限,赶紧接过话茬儿道:“蒋大人,夏捕头,既然是到了管阳城了,那我们自然没有不配合的道理。呐,我这衙门虽小,但几个捕快还是调得出来的,夏捕头这伤了脚不方便,要查什么只管言语。管阳的捕快自是没有蒋大人手下的好本事,但至少地头熟。”
夏初想了想,觉得有道理,便扔下蒋熙元不再理会,客客气气地对刘县令把他们要查的事情简单地说了说。
“福来客栈的掌柜,还有见过喻温平的伙计,麻烦您给请过来一下。梁城那边不知道您方不方便?”
“没什么不方便的,都是京畿的地方,我与那梁城县令还是同科的进士呢。”
“那就麻烦您了。梁城外有个叫柳家堡的地方,我要查的喻家据说在那有个庄子。”夏初回头指了指常青,“到时让他跟着去一趟,该问什么他都是清楚的,若有疑问再带人过来就是,您看可以吗?”
“没问题。”刘县令笑了笑,对旁边的管阳捕快道,“都听清楚了?明儿先去福来客栈找人,回来拿着我的信笺去趟梁城。这边你好生照应着。”
说完,刘县令又对蒋熙元拱手道:“蒋大人,您看这安排还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吗?”
“你给我在这儿也安排个地方住。”蒋熙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