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美国就是这样?”
鹿禹稱闻言眉头一皱:“不,我讨厌与别人的肢体碰触。”更别说是亲吻这种碰到脸颊嘴唇的活儿了。
陆之暮:“……”
天才说话自我矛盾成这样,她还能说些什么。
那头鹿禹稱一本正经的抬手看表:“唔……还有五分钟,从这里到教学楼不知道来不来得……”
几乎是立刻,陆之暮踮起没有受伤的那只脚,飞快地在鹿禹稱唇上碰了一下。
少女柔软微凉的唇的触感像是棉花糖,让人触到就不想分离。
她刚想要落回地面,却被鹿禹稱突然揽住了后脑勺,禁锢在原地,然后把这个吻一点点加深。
身后又有行人路过,鹿禹稱另一只手揽着她的腰,几乎不费力气地把她往墙角一带,在无人的角落,吻得更加投入起来。
唇瓣吮吸着唇瓣,将那里连同脸颊耳根都染上嫣红,直吻到陆之暮气喘吁吁,鹿禹稱将她放开时她大脑还一片空白。
于是二人踩着铃声点才进去教室。
而此时陆之暮早已无暇顾及同学们看到是鹿教授扶着她进门时或惊讶或嫉妒的眼光。
——
鹿禹稱今天上的课是待李教授上的实践课,有互动环节,于是一屋子的小女生顿时沸腾了,一个个毛遂自荐,要上去和鹿禹稱做心理分析互动,甚至有女生连要求都还没有听,主动跑了上来,站在鹿禹稱身侧。
陆之暮大眼睛瞪得晶亮亮的,十分好奇兴奋的模样。这可是她第一次看专业的心理分析,哪怕只是初级课程的实践而已,都让她觉得是里程碑式的进步了。
鹿禹稱站在第一排的前面,这里的位置是他以“照顾身体不便的同学”为由为陆之暮争取到的,他修长的手指可以在她桌面轻点,离她做笔记的手指极近。
鹿禹稱的目光移到女生身上,一派清冷的面容缓缓镀上一层浅浅的柔和颜色:“这位女同学,抱歉。我希望今天参与体验的是位男同学。”
教室里登时哗然,陆之暮跟着也一愣,没听到鹿禹稱这方面还挑性别的啊。
女生脸一垮,也是个耿直性格的,当下委屈地抱怨:“鹿教授,您不会还重男轻女吧?”
一干人都竖起了耳朵听。要知道这位据说美国长大、心理学出身的天才万一重男轻女,那可能是T大2017年十大头条之首了,都能把#鹿教授开大一基础课程#这条顶下去。
鹿禹稱却嘴角轻扬,笑得风雨不动,让对面抱怨的女生脸红了又红:“抱歉,我最近正处于转正考验期,接触别的女生,女朋友会生气。”
一句话,整个教室炸开了锅。
卧槽!他们的男神万人迷天才学霸偶像鹿教授居然有女朋友了!
卧槽好像还是鹿教授主动追的人家!
卧槽那女的好像还没答应!
卧槽!卧槽!
一堆人登时议论起来,从线下讨论到线上,把T大论坛炸了又炸。
陆之暮却听得一下子瞪大了眼,在议论纷纷里下意识地缩脖子,抬起书本来挡住了脸。
“这位同学。”
面前的桌子被轻轻敲了敲,陆之暮顺着本子上方悄悄望去,一下子看到了鹿禹稱含笑的眉眼:“麻烦你配合我一下。”
陆之暮左右看了看,脑门上挂了个大问号,用口型问他:“我?”
鹿禹稱微笑着轻轻点头。
后方又是一片卧槽声。
他们鹿教授有女朋友就算了,倒追就算了,难道还男女不辨吗?
陆之暮也在纠结这个问题啊,小心翼翼地问鹿禹稱:“教授……您不是怕女朋友生气吗?”不是说要找个男的……
鹿禹稱头头一点,回答得理所当然:“嗯,可是我女朋友很有爱心,残疾人士我想她不会介意的。”
底下一堆人小声笑起来,倒是缓解了先前的尴尬,女孩也走了回去。
……残疾你妹啊你才残疾呢你女朋友才残疾呢!陆之暮心里暗暗骂了句,还是要保持微笑点头。
鹿禹稱撑着她的桌子,弯下身几乎同她平视,声音低沉诱惑:“看着我的眼睛,我问的问题你不用回答,你的表情会告诉我。”
陆之暮正襟危坐,双手乖巧地放在膝盖上,在桌上会同他贴太近。
“最喜欢的颜色,红色?蓝色?”鹿禹稱一瞬不瞬地盯着她,自己下了结论:“白色。”
“最喜欢的食物,鸡肉,鱼?”鹿禹稱嘴角漾起一抹浅笑:“是鱼。”
陆之暮眼睛一瞬间瞪大:鹿教授你这是公然作弊!他根本就知道她最喜欢吃的食物啊!
……
鹿禹稱依旧眉眼认真地盯着陆之暮,玩自问自答的游戏,偏偏这种神奇的像是占卜一样的答题游戏让周围人也跟着兴奋无比。
“最喜欢的人,唔……”鹿禹稱罕见地迟疑了一下,尔后脑袋微微一弯,像是一只思考的猫咪,问:“我吗?”
教室里静了一瞬,尔后爆发出了此起彼伏的笑声。
这个冷笑话很好地缓和了氛围,也让互动环节走近尾声。鹿禹稱没有回答这个问题,浅笑一下直起身来,像是一个偷偷得到糖果的孩子。
陆之暮却因为这个他没有给出答案的问题悄悄红了脸。她自己想了一下,竟然也不知道答案。
接下来鹿禹稱又为一个男生做了点简单的催眠,看着他听从口令,然后身体做着动作。
于是从未见过的新生崽子们又开始沸腾,陆之暮全程也看得惊讶又狂喜。
直到下课好久,两人坐在车里,她都还兴奋得不行。一会儿问鹿禹稱一句。:“被催眠的人醒来会记得自己说过的话吗?”
“看催眠师指令,”鹿禹稱耐心回答,“有的根据需要让对方记着,那么他就会记得。”
“嗯……”陆之暮撑着头若有所思,忽然又转头问:“鹿禹稱,那你做过那种大变活人一样的催眠?集体催眠?”
鹿禹稱依旧耐心回答,陆之暮却好像不知疲倦,在车里兴奋得手舞足蹈,一会儿又问一个奇怪的问题。
让他根本无力招架。
鹿禹稱抬手按住她因为兴奋而摇晃着的手,终于忍无可忍:“陆之暮,我只是想和你谈个恋爱而已,”他顿了一下,似乎格外难以置信加挫败,“你就非要和我谈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