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上糗够了的陆之暮被余响和鹿禹稱载着来到郊区这个小学门口的时候,一脸震惊加懵逼。
鹿禹稱解开安全带,回头,把手里包装精致的纸袋递给后座的陆之暮。
陆之暮接过来,一脸想哭:“我可以不去吗……”
鹿禹稱似笑非笑地看她:“你觉得呢?”
她抖了一下,想到合约更加头疼了,手里的纸袋宛如有千金重,陆之暮换了种问法:“那还有别的选项吗?”
“嗯。”鹿禹稱点头,“你去你朋友那里帮我把上次的诊费拿回来。”
陆之暮抖了抖,一口回绝:“不行,唐崇他可是吃公家饭的,这不是等于让我跟国家要钱么,我做不到……”
开玩笑,让她去跟唐崇要那么大笔钱,不如杀了她……想到这里陆之暮就更加生气难受了:万恶的第27条啊啊啊!上次突然让她扮演女朋友都不给剧本就算了,这次虽说给了剧本,可怎么不是怪阿姨就是债主啊,陆之暮想捶胸顿足,不管是哪个她都良心不安下不来手啊。
鹿禹稱似笑非笑:“别担心,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国家会理解你的。”
余响就在驾驶座努力憋笑。
下车前一刻,陆之暮还在做着最后的挣扎:“要不,让余先生去?他可是这方面专家啊。”
“不行,”鹿禹稱果断拒绝,“他看起来不像是个正经的好爸爸,而且比较不好得罪,小孩们未必肯说话,说了也未必就是真话。”
余响:……??
陆之暮抬手指自己,有些雀跃:“这么说我看起来像是个好妈妈咯?”
鹿禹稱却摇头:“你看起来像个可怜的单身女人,没有依靠和背景,比较容易让小孩放下戒心。”
陆之暮脸上的笑意戛然而止:……老实说她真的不可以骂人吗?
看着她的表情,鹿禹稱没再急着催促,而是耐心地多同她解释了一句:“孩子们有自己的世界,那也是一个小型社会,有不简单的人际关系和为人处世之道,不像是很多大人们以为的那样不懂察言观色,所以不要掉以轻心。”
陆之暮深吸一口气,扬了扬手里的纸袋,难以置信:“那你还让我用一包糖果去糊弄这么可怕的小学生?”
鹿禹稱的表情十分认真:“人们通常对把自己想得简单善良的人看做是愚蠢的,从而放松警惕。这是一种策略。”
余响在驾驶位上看好戏,就看鹿禹稱一本正经忽悠陆之暮。黑!实在是黑啊!不过他喜欢!
余响在一边也跟着搭腔:“要不我陪陆小姐一起去啊,看起来和和睦睦爸爸妈妈岂不更是让人信服美滋滋。”
陆之暮也觉得合适。多好的主意啊,起码做这么蠢的事也不用她一个人尴尬不是。眼里的光刚亮起来就触到鹿禹稱闲闲的瞥过来的目光,顿时不吱声,任凭炮火落在余响一个人身上。
陆之暮瞥头看窗外,不愧疚不愧疚她才不愧疚,谁让余响之前出卖她搞事情来着!
三个年龄加起来过半百的老人家在人家小学门口争论半天,终于在鹿禹稱在二十七和百分之二十两个数字镇压下消停了下去。
余响看着陆之暮拎着纸袋子的渐行渐远的身影,手指有节奏地在方向盘上敲打着,隔了一会儿偏头问鹿禹稱:“你怀疑是校园霸凌?”脸上的表情正经无比。
鹿禹稱的目光也追着同门卫攀谈的陆之暮而去,淡淡地答:“不只是。”
陆之暮跟着鹿禹稱的指示,先是谎称自己是沈杰的小姨混过了门卫,然后就照他的指示挨个在五年级一层里晃荡,边晃荡边四处观察着。
沈杰是鹿禹稱他们治疗中心之前接收的一个孩子,是第一位他们同意不进治疗中心,而是上门问询治疗的患者。当然,据说那孩子的叔叔给出的治疗费相当可观。
教学楼四楼一层都是沈杰所在的五年级的班级。陆之暮晃荡着左顾右盼,内心是崩溃的,天知道她此刻有多想捂脸遁地走:她此刻实在太符合一个拐骗儿童的猥琐怪阿姨形象啊!
大约是课间活动时间,到处都是小朋友们三五成群在玩闹,看上去天真美好无烦恼。陆之暮开始怀疑:鹿大专家该不会是在坑她耍她吧?昨天还突然找她夜话,喊她名字,甚至对她说晚安,该不会今天一觉醒来发现自己是脑抽了然后气不过暗戳戳报在了她的身上?
也没道理吧。陆之暮想着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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