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去哪?”苏霆一边制住清歌,一边大声且愤怒的质问她。
清歌拿着手里的手机,骨节看的见的在微微泛白:“安瑶不是说我故意伤人的吗,我就坐实了这个罪名好了。”
说着她学着电视剧里那样,拿着自己有些跟的鞋子,一脚踩在苏霆的脚尖。
可是苏霆即便脸色苍白,也依旧死死的抱住她,声音闷里闷气的道:“还用坐实吗?,这顶帽子已经扣在你的头上了,不然你以为傅景琛真的舍得讲你放在这里,一个人回京城。”
苏霆的话说完,就感觉到怀里的人,慢慢的不在挣扎,而是眼神有些空洞的看着远处。
对啊,这件事傅景琛一定早就知道了,清歌冷笑,她就说,清晨家里的网为什么突然莫名其妙的就出故障了,想来是他提前支会过阿姨吧。
清歌咽了咽唾沫,带着几丝鼻音的扭头,把脸埋在苏霆的怀里:“哥,我现在要怎办?”
就像是苏霆说的那样,即使那天最后是安瑶迎上了她的那块玻璃,可是在所有人的眼底,她都是杀人犯,尤其是傅景琛。
她离开医院的时候,有很多情结不记得了,在家里休息了一个晚上,那件事始终萦绕在她的心头,可,她没想到这件事会闹的这么大。
清歌如鲠在喉,她在苏霆的怀里悄悄的流眼泪,苏霆黑色的衬衫都能看到微末的湿意:“我会不会坐牢,像是之前徐若萱一样。”
苏霆闻言,皱着眉头一下将她楼的更紧了:“不会的,你不会坐牢的,相信哥哥。”
“我要是不用坐牢,傅景琛为什么要我留在b市?”
“京城的情形太复杂了,加上外公现在没几天的时间了,今天也可能是明天,你多陪陪他,也好不是吗?”
清歌哑然,苏霆显然看出了她在想什么,他抬手撩开了清歌额前的头发:“过去的罪就不要念念不忘,那样你很累。”
清歌吸了吸鼻子:“我知道,可是哥”清歌突然抬头,用清明的不行的眸子看着苏霆,苏霆撞见她的眼神,也是心头一震。
“如果一定非要坐牢不可的话,你也不用替我周旋,让我去吧。”清歌嘴角勾着笑。
苏霆顿时哑然,他像是失声了一般,喉间一点声音都没有,只是看着清歌的眼神不断的变得复杂。
“我觉得,可能过了十七岁以后,我就犯煞,先是喜欢的人爱上了别的女孩,后来是一段不甚幸福的婚姻,再后来因为我,爸爸妈妈全都不幸的离世,美国的三年里,宝宝和贝贝几次也差点离世,我想恕罪,可是死亡太可怕了,可怕到我触碰一下都不敢,所以我想活着恕罪,或许上帝在天堂原谅了我,我死后去天堂也不一定。”
苏霆听了清歌的话,一时只觉得哽咽,不知道说什么好,两条英挺的剑眉,也是变成了两条毛毛虫。
他还没说话,旁边一道不怒自威的声音就出现了:“谁要你恕罪,那些都不是你的错,所有的悲剧都是我一手造成的,要是去地狱,那第一个人一定是我。”
清歌听到声音小小的诧异了一番,然后扭头就看到了傅景琛穿着一身单薄的衣裳就出现在了这寒冷的空气之中。
她使劲的捏着手里的大衣,然后递过去:“天冷,别感冒了。”
傅景琛一边接过大衣,一边看着她,清歌像是对傅景琛的眼神本能得回避一般,她低垂着头,许久之后,傅景琛慢条斯理的穿好了一副,才看着她:“我刚刚的话,你听到了没有。”
声音依然不是他以往的温和,甚至很是正经,清歌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告诉他,她这一身的原罪便是不该爱上他。
可这一原罪,偏生化为她身体里最浓烈的毒,怎么戒也戒不了,所以总在有希望的时候就原谅了他。
这样的罪,怎么像他说的那样简单,想要顶替就能顶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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