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霆没有在追问什么,只是仍然没有收回自己盯在她脸上审视的目光。
清歌打着哈哈,避开他的目光,苏霆抿着唇没说话,看了她好一会才道:“那我就先走了,你早点休息。”
清歌正是巴不得他离开,连忙答到:“好的,我一定回休息好的。”
他最后又打量了她一眼,才依照他平时的速度不紧不慢的走出病房。
等他出去了,清歌才捂住胸口深吸一口气,刚刚真是紧张的不行,她多怕被他看穿啊。
虽然也不算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可这分交易她下意识的就不想告诉苏霆,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她暗暗的想,或许是因为自己和傅景琛那点剪不断理还乱的感情。
靠在门板上沉思了一会,她才睁开眼,无论这是因为什么,但是过了今天,她就再也和傅景琛挂不上一心半点的关系了。
何况后天就是他和徐若萱的婚礼,按照约定届时他将要和陈昊然一起出席,甚至还会重新做会那个陈太太。
她慢慢走到床畔边,拿起自己的洗漱用品去了卫生间。
照旧十分钟的洗涑时间,十分钟过后她便走了出来,正准备睡觉休息的时候。
她恍然一抬头才发现自己的病房沙发上坐着一个人,刚才她有些心不在焉的出来了都没注意到,这会抬起头了倒是晃眼就出现一个人影,可把她吓得够呛。
她倒退了两步,坐在沙发上的傅景琛放下手里的杂志站起来:“要睡觉了?”
清歌看了他一眼,暗暗的想到,难道真的是她念叨他太多了,竟然她一晃眼的时间就出现在她的病房里了。
她微愣了一下,然后就迅速反应过来:“你来我这有什么事?”
傅景琛这次倒是一改往日的吊儿郎当,看着她的表情都略有几分严肃:“你拿下了东郊的那块地皮?”
清歌看着他的迷羊突然觉得有些好笑了:“你问这话不就代表你已经知道了吗,在问我一次能改变什么呢?”
他看着她的脸,鲜少有这番严肃的模样:“你为什么就不肯在多等一段时间呢,该是你的,它自然是跑不了的。”
在多等一段时间,等到他把徐若萱这个麻烦解决了,她不用拿那块地这可以担任远扬的副总。
为什么就不肯多给他一段时间呢?现在他的母亲知道了这件事,接下来肯定会把所有的枪口都对准她一个人的。
届时就算是她担任了远扬的副总,她的母亲也会狠狠的将她拉下马。
清歌不知道傅景琛心里的这些算盘,咋然的听到他的这番话,就好像是遇到了一个闻所未闻的笑话一般:“哈,该是我的东西?我爸的东西不是到现在都还在你的手里?再等下去未必然它就能自己飞回我的手中?”
她的话里充满了讥屑嘲笑的意味,这倒是让傅景琛没办法去接她的话了。
倒是因为她的话,他想起了自己已经断断续续闪现的那些记忆,倒也是他对不起她在现,也不怪她现在的这番态度了。
他突然语重心长的对她道:“这段时间你要多注意身边的人,公司里给你派的助理也不要傻傻的去相信她。”
她突然不太明白他的意图了,若是说他只是算计她,可她现在一穷二白,也没啥值得他惦记的。
可若是说他……对她有感情,她又不明白他怎么能对自己的父母下手,况且她刚刚回来的时候他对他的厌恶可是一点也不少。
直到知道她生病了,他的态度才是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的,说起来那也只是同情吧。
只是无论她是以前那个张扬跋扈的陆清歌,还是现在这个一穷二白的陆清歌,她从始到终也不需要别人的同情。
哪怕她什么都没有了,该有的骄傲她也不能少一分。
想到这里,清歌脸色有些晦暗,看着傅景琛也是越来越不顺眼了。
“傅总也是快要结婚的人了,就不要在这里多加打扰了,况且我还是一个病人也要休息了。”
傅景琛看着她可谓是说发脾气就发脾气的脸,突然又爱又恨,到底他要怎样做她才能够对他像小时候那样。
清歌见他没动,反而是盯在自己脸上的眸色又深了几分,她不予理会直接上床盖上被子,闭上眼睛,就好像没有他这个人一般。
傅景琛也不知道在原地站了有多久,终究是看了看床上那团蜷缩在一起的人影叹了一口气,然后踩着皮鞋“嗒嗒嗒”的离开了。
听到皮鞋底踩在地板上离开的声音,用被子蒙着头的清歌才把眼睛睁开,然后慢慢的掀开头顶上的被子。
转身望着刚刚傅景琛站的那个方向,他到底还是走了。
女人有时候啊,就是这样的,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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