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眸,眸梢流露出了撩人万千的风流,肌肤如羊脂,薄溥的朱唇间由手轻拾着一杯尊贵的金樽酒杯,却不曾见他饮下,嘴角轻抹一抹弧度,似笑非笑。
“天地独霸?”羽阿兰脑中越来越昏沉:“天地独霸!天地独霸是谁?谁是天地独霸?”
那个女扮男装的人身材伟岸,气场强大,光仅一身淡紫色薄纱根本掩不了那天命风流的不羁气质嘛,还有给人一种望而止步的压迫感。
立体的五官精雕细琢,真的是用玉雕刻出的俏丽,有棱有角的轮廓,简直就是个受女子欢迎的小白脸嘛,天然性感的勾唇出一抺弧度,那英俊的剑眉微挑,如竹的长睫毛下是英气而深藏不露却带着尖锐洞察感的单凤眼眸。
“你是谁?”羽阿兰脑中划过的这些人物,脑中巨痛,本能的双手抱住脑袋:“你究竟是谁?”脑中不断划过这些人像。
羽阿兰她脑中不断出现这种情况,这个人是谁?这个人究竟是谁!
羽阿兰她真的好奇,想探究竟!
脑中那叫天地独霸的人噙着那放浪不拘的笑,俊美绝伦,但在浓郁的剑眉下,幽暗深邃的冰冷桃花眸子,不经流露出的精光让人不敢忽视,就这样的一个自然动作,让人不小心就会沦陷进去,英挺的鼻梁下,削薄的唇。
“天地独霸!”羽阿兰嘴中大吼一声:“啊!”她记起来了!
天地独霸就是她,她就是天地独霸!
从龙御上站起,所有记忆在脑中划过。
“天地独霸,盛帝,老子天地独霸没死,你是不是很失望啊?”嘴角涌起一抹邪笑,她抬起扬手臂大气坐在龙榻上,目空一切的狂妄。既然老子什么都失去,人还活着,一切皆有机会东山再起。
当所有记忆恢复时,羽阿兰瞧着外头月光,一道极快的身影,羽阿兰已消失在原地。
此刻的她,需要离开这地方,去一个常人看似恐怕的地方,而她独爱,孤独,恐怖的地方,一个人静静。
皓月巨大当空,夜晚一片黑暗,万丈悬崖上,不时有狼嚎声传来。
夜晚的风呼呼,猎猎响着一个狂妄倚坐在悬崖上石块的人衣衫,猎猎响着。
那姿势半倚躺的在巨大石头上,周围的狼叫声似乎不靠近她的这范围内,就影响不到她。
手中握着一壶酒。
巨大圆月。羽阿兰手中暗号一发,她相信远在大邵的旧部,很快就能在这几天内,发到羽阿兰她这儿。
她天地独霸,没死。盛帝的江山也永远不会安稳。
经此一事,更坚定了羽阿兰要夺大邵江山的决心。
大邵的江山,迟与早,都是她羽阿兰的襄中之物。
眸中是流露出她的大志,胸中是野心勃勃,血液里永远是狂妄,躁动的不安份。
“但愿她们一切皆好。”再一口酒入肚,羽阿兰虽志吞天地,但亦是有七情六欲,她天地独霸之前被陻强所刺,不用猜,她天地独霸一倒,天地独霸府被抄家是肯定。
盛帝如此恨她,诛连九族是肯定的,盛帝会给阿珑一条生路吗?
羽府会安恙无祥吗?
盛帝早怀疑过天地独霸的性别,估计盛帝早也将她天地独霸就是羽阿兰的事,掌握得一清二楚了。
天地独霸一倒,羽府自然如灭顶之灾。
那些党羽们,能站在朝中的也没几个了。
现在她羽阿兰手上还有几个兵卒,她还能东山再起吗?
在悬崖上喝闷酒,夜黑风高,孤赏漆黑夜空中那一轮巨大妖谲的皓月。
霸气的身影,扔下喝完的酒壶,粗犷的她心中有着与盛帝不共戴天的恨意:“盛帝,我天地独霸发誓,这大邵的江山,迟早换我天地独霸上位,天下易主。”
在羽阿兰下山的时候,在山下碰见一个人,司萱舞这个人在山角下的出现,让羽阿兰有微微的震惊,司萱舞的伤好得太快了吧。
“怎么,很惊奇吗?”司萱舞十分看不起人的说。
羽阿兰平静如一潮深池,淡淡道:“你在这做什麼?”
“这是你家吗?不允许我在这,在这干嘛,我需要向你汇报吗?”司萱舞对羽阿兰敌意十足的道。
羽阿兰不愿跟这无聊的人一般见识,从她身旁直径离去。
司萱舞出招挡住羽阿兰的路,她可不怕羽阿兰,她身上带着那瓶药,是从珀帝给的,每个弟子都备有一瓶,身上的伤早好了:“我说,你这么快就想走了?”
又听她挑事的悠悠得意道:“也许辕帝喜欢的并不是你,而是喜欢你是天地独霸,不然也不会有那句,朕喜欢的是那个志在皇位天下的天地独霸。羽阿兰,你好可悲啊,好可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