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武将,在各个地方都安插了有将士,所以顾玉对辽东那一带也是极为熟悉的。
顾玉想了想,倒是摇摇头,“这事儿我也不大清楚,毕竟我们武将出身的人家不会去打听这些儿女情长,哪里会管的上这些?嗯……不过我还是听我祖父讲过,这老辽王去世之前给辽王定下了一门亲事,如今的辽王妃好像是老辽王妃的外甥女,说起来也算是亲上加亲了。”
“咦,你不说我倒是没想起来了,说起来也是奇了怪了,我好想听我祖父说过若是没有意外的话,这辽王应该会将王位传给辽王故去大哥的儿子,一般来说,若是辽王有儿子怎么会将王位传给别人?难道……这辽王没有儿子!”
他这话音还没落下,就被周六给打断了,“怎么可能!这辽王是什么人,身边是数不尽的美女,怎么会膝下连个儿子都没有?我看这辽王就是看重情义之人,说不准是想着要是大哥没死,他这王位就是他大哥的,如今想要将王位重新还给他大哥那一脉了!”
对于辽王,曾与纵横于京城内外的小混混周六还是极为崇拜的,这崇拜的级别也就仅次于他的北哥了。
“你放屁,你说你什么都不晓得在这儿瞎说什么了!我和北哥说的可都是正事儿!我还从没听过,这谁继承了王位还会将位置还回去的!”顾玉在这一点上,是极其瞧不上周六的,没好气道:“我可是听我祖父说过,这辽王大哥的长子可是从小就养在这辽王身边的,是当做未来世子爷在培养的,那就说明辽王从一开始就打算好了的!”
周六如今觉得自己立了大功,这脾气也是渐长,“你才放屁了!你都说了辽王从小将他大哥的长子养在身边,人家辽王就知道自己生不出儿子来了?这辽王如今也就三十多岁了,要是想生儿子还不简单吗!肯定是辽王会将王位传给他大哥的长子的……”
他们俩儿就算是几岁的小孩子似的,你争我夺的。
沈易北也懒得管他们俩儿,一个人想着心事独自朝前走着,他走了很远,却越是越琢磨越觉得不对劲了……这丹阳县主和宝琳长公主长得并不像,反而着丹阳县主长得有几分像辽王了,也就是辽王生得魁梧英俊一些,丹阳县主是个姑娘,脸上带着几分稚气和孤傲。
仔细想想,好像也就丹阳县主的嘴巴长的像保宁长公主,那一双眸子和一对眉毛简直和辽王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想及此,他愈发笃定丹阳县主就是辽王的女儿了!
只是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辽王为何连自己的女儿都不要了?这保宁长公主为何又带着丹阳县主在别院一住住了这么多年……
他满心忧虑的回到了长宁侯府,在门口却见着丹阳县主正拉着谢橘年在商量嫁衣的样式,丹阳县主一扫对之前什么事都不上心的模样,对自己的嫁衣可谓是有诸多要求的,这太素淡的不行,会显得喜气不够,可若是花样太繁复的也不行,会显得太过于庄重和老气,更别说如今正值民不聊生之际,若是她在嫁衣上头花费了太多心思,万一被旁人瞧见了,会被嚼舌根子的。
她可不想让自己的皇帝舅舅和娘亲背负着骂名了,更不想让自己未来的夫君和夫家也被人唾骂。
所以为这个事儿,谢橘年也很是头疼,只道:“……哎呦我的小姑奶奶,你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到底要怎么样?我看不如就按照之前公主出嫁的惯例来,这样嫁衣的样式也显得大方一些,上头更是绣了莲花和牡丹花,你看行不行?”
丹阳县主撅着一张小嘴不说好也不说不好,显然还是有些不满意。
谢橘年耐着性子道:“我看就这样吧,别人怎么着你也就怎么着好了,这样也不会落了骂名出来!大不了我到时候再让那些绣娘在你的袖口和领口处绣上几圈金丝藤蔓,比别人的衣裳好看些华贵些,你觉得好不好?”
丹阳县主这才觉得心里稍微舒服些,可还是觉得不满于,忍不住嘀咕道:“可我觉得之前公主出嫁的衣裳都丑死了,还没弄外头绣娘绣的好呢!”
谢橘年扫了她一眼,道:“我也想过,只是如今想请外头的绣娘赶工怕是来不及呢!别人出嫁都是两三年前开始准备了这些了,那嫁衣是请了江苏一带最好的绣娘绣两三年才能绣出来的,自然是好的,只是如今距离你嫁给顾玉也没多久了,哪里改的过来?若是你愿意,等一等倒也无妨,再等上两三年就好了,反正你如今年纪还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