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什么办法!”
她怕保宁长公主将这长宁侯府上下给血洗了。
没多久,这沈易北就派了玳瑁前来传话,直说带着她们一起去寻味楼用午饭,正好将顾玉也叫着,这用完了午饭,丹阳县主的心思了了,也能将丹阳县主送回去了。
丹阳县主高兴,谢橘年也高兴。
这一路上丹阳县主更是叽叽喳喳个没完没了的,“橘年姐姐,你看我这发髻有没有乱了?我头上的金钗有没有歪了?”
“这长宁侯和他关系要好,你说他喜欢什么样的女子?上次我当着众人的面说要嫁给他,他是不是生我的气了?这次我当着他的面是不是要装的温婉些?我听说那些世家子弟娶妻都想要娶贤良淑德、擅吟诗作画的姑娘!”
“他要是喜欢贤良淑德、文静些的姑娘,我倒是能装一装,可要是喜欢那有学问的姑娘,考我诗词歌赋来,我可是一句都答不上来了……”
谢橘年可是一句话都没能插上,只觉得这位小县主实在太聒噪了些——丹阳县主可是将这次见面当成了相亲大会不成?一上来就考诗词歌赋了?
她扶额道:“县主啊,你平日里什么样子当着顾玉的面什么样子就好了,万一,我说万一啊,到时候你们真的成亲了,顾玉发现你不是他平日里见着的样子,岂不是会大失所望?所以,将你最真实的一面展现给他就好了!”
丹阳县主若有所思点点头。
只是半刻钟之后,谢橘年就后悔了——丹阳县主一进入包厢,就狂奔到顾玉跟前,丝毫不顾目瞪口呆的顾玉,扬声就道:“我要嫁给你,这些天,你没有想我?”
顾玉只接到沈易北的信儿说要一起吃饭,他只以为和往常一样,就是他们哥儿几个一起用饭,没想到丹阳县主却冲了进来,更没想到丹阳县主会说出这样的一番话来。
顾玉的脸倏地沉了下来,“还请县主自重!”
“我才不管什么自重不自重,我只知道我喜欢你,这话本子上面说了,喜欢一个人就要去争取!”丹阳县主可真是被宠坏了,如今伸出胳膊就要去抓顾玉的手,“我要嫁给你,这辈子我除了你谁都不嫁!”
顾玉下意识就将手抽出来了,从小到大说要嫁给他的姑娘多的去了,却从未有哪个像丹阳县主这般!
他也没办法,只能向沈易北投去求救的目光。
沈易北像是没看见似的,转头看向了谢橘年,轻声道:“你不是一直说想要去街上逛一逛吗?正好今日天气不错,我带着你出去逛一逛吧?”
天气不错?
谢橘年分明记得刚才下马车的时候天上下着鹅毛般的大雪啊,这天儿是哪儿不错了。
这好端端呆在厢房之中,还有好戏看,哪儿不好了?
只是还未等她来得及说话,就已经被沈易北给拖下去了,“侯爷不愧是顾玉的好兄弟啊,这天底下哪有这样坑别人的?”
“是吗?”沈易北一副极有理的样子,“顾玉不是觉得那些世家姑娘刻板无趣吗?这丹阳县主多有趣啊,我想他应该会喜欢的……更何况,这堂堂兴国公府世子爷怎么会连个小姑娘都搞不定?你也太小瞧顾玉了!”
谢橘年怎么听这话怎么觉得不对劲,两人一出了寻味楼大门,这一阵冷风就灌了过来,她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沈易北将自己的大氅解开,披在了她身上,“如此雪天漫步,也是别有一番滋味!”
谢橘年是极怕冷的,如今在心里将他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嘴上却是极为谄媚道:“侯爷还真有雅兴了!”
沈易北扭头扫了她一眼,“瞧你头上的雪花,是不是这样我们也算是一起到了白头?”
谢橘年只觉得心头一暖,也不知道是沈易北如今的神态太过于动人,还是如今自己身上还带着沈易北的温度,她只觉得有种莫名的感觉,似乎……心里头暖洋洋的,“我自然是要和侯爷一起到白头的。”
沈易北面上一喜,可她下一句话却是,“毕竟我和侯爷有《约法三章》在前,我都是侯爷的人了,难道还能嫁给别人不成?我可是要长命百岁的,至于侯爷……也不能死在我前头,要不然这后院的那些女人可得折腾死我!”
“谢橘年,你难道就不能说几句好听的话么?哪怕是哄我开心也不行吗?”沈易北气的牙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