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然后命令:“你先进去。”
傅厉琛从口袋里拿出两个夜视镜,先给我戴上,然后再戴自己的。
韩西洲皱眉:“干什么?”
傅厉琛又拿出一个口罩戴上,声音模糊道:“里面很黑,地面也很陡,你们有手电筒我们什么都没有,不带这个,万一碰到什么机关陷阱,不就没命了?”
说着,他就走向石门,如他所说,直接推开。
石门之后乌黑一片,夜视镜在这个时候起到了很好的作用,我能把里面看得清清楚楚。
这是一间正方形,约莫三十平方的密室。
很空,很黑,空气稀薄,像是完全密封的空间。
走没几步,我就闻到了淡淡的,但是让人很不舒服的气味。
傅厉琛在我耳边说:“气体没毒,但是绝对不能摘下眼镜。”
我愣了愣,正下想问为什么,但是傅厉琛已经把头移开,往后看了眼,韩西洲他们像是觉得眼睛很不舒服,都在揉着眼睛。
我这次的反应出奇的快,第一时间想到这些气体一定有问题。
它们不会无缘无故出现在这里,傅厉琛也不会无缘无故对我说出那样的话,也许这些气体会对眼睛造成什么伤害……
越往里面走,气味越重,并且无处不在,无孔不入,即便我带着口罩,但也觉得喉咙因此变得很干涩。
韩西洲眼睛不住地流眼泪,瞳孔好似有些涣散,扶着墙朝我们呵道:“傅厉琛!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这些气味是什么?”
“这里就是你一直想来的地方,你想要的东西就在最里面。”傅厉琛声音很平淡,“至于这些气体,闻着不会中毒,但是它会对人的眼睛有伤害。现在你们是不是感觉眼眶火烧般的刺痛?”
看他们的反应,的确如此。
傅厉琛接下去说:“有感觉就对了。它会腐蚀眼角膜,破坏整个视觉神经,你们现在马上离开这里去医院治疗还来得及,若是再逗留,就要瞎了。”
“傅厉琛,你阴我!”韩西洲暴怒,但因为他的嗓子低哑,再加上这些气体又让他的喉咙干涩,以至于这声本该充斥怒火的吼声,变得如行将就木的老人那样无力。
傅厉琛笑了:“这话从何说起?你要的东西就在这里,我如约带你来了,但是我又没保证过你一定有命拿走。”
“把眼镜给我!”伴随着声音而来的是韩西洲快如疾风的出手,傅厉琛冷笑一声,上去与他缠斗在一起。
狭小的空间里,拳脚相向的嚯嚯声响凌厉而凶残。
韩西洲拼了命要去抢傅厉琛的眼镜,但是他本身的身手就不如傅厉琛,更不要说还受了伤,根本没有占到半点好处。
过招的几十下里,韩西洲胸口的纱布完全被染成了红色,脸色也越来越白,如纸人一般。
唐昊看不下去了:“Allen,不要再打下去了!你打不过傅厉琛的!”
韩西洲又被傅厉琛一脚踹飞到了地上,他愤然地朝着保镖们怒吼:“开枪,给我开枪!”
我一惊,但下一刻,就发生了一件我怎么都没想到的事情。
韩西洲的保镖,竟然都矗立不动,完全没有听他的号令。
韩西洲极致愤怒:“混账!你们都聋了吗?我让你们开枪!”
傅厉琛在这个时候开口:“不是他们聋了,而是他们不会听从你的命令。”
他话音落,那十个不动如山的保镖,纷纷举起枪,对准了韩西洲和唐昊。
局势,再一次被扭转!
我震惊至极。
韩西洲的惊愕不比我少,他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两步,一看那些保镖的脸,瞬间明白了:“这些不是我的人……你什么时候把我的人都换成你的人?!”
傅厉琛淡淡答:“在你们进入岩洞的一刻。”
我明白了。
隧道。
一定是在隧道,那条隧道又长又窄,一半的保镖们跟在最后,他从背后下手,只要动作够轻,就能在神不知鬼不觉间把韩西洲的人都换成他的人,岩洞里昏暗,衣服都差不多,如果不仔细看,韩西洲也认不出这些人不是他的人。
韩西洲笑了起来,不小心扯到了伤口,又扑哧扑哧喘气,他把话说得断断续续:“难怪,难怪你会让我杀死自己的十个人,原来是想让我孤立无援!傅老大,算盘打得真好!”
唐昊要比他冷静,他再一次出声:“Allen,走吧!”
韩西洲满脸都是恨意:“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傅厉琛忽的轻笑:“寻寻觅觅了二十几年,现在东西就近在咫尺,让你与之擦肩,你当然不甘心,可是教父先生,事实结果如此,你也该认命了。”
那个称呼,听得包括我在内的所有人,身体都是一震。
什么?!
傅厉琛口罩下的嘴角轻缓勾起,唯恐其他人听不懂似的,再一次强调:“在宁老大死后,神秘失踪了二十年的——教父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