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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安素自然知道父亲和大哥是为了她好,可考验也该有个度,这种强度的考验,除了接受过专业训练的军人,一般人哪里承受得住。
***
这边盛延熙在前面匀速跑,沈万方就骑着小电驴慢慢跟在后面,两只黑背虎视眈眈盯着盛延熙。
只要他一松懈,那两只黑背就会冲他嗷嗷大叫。那狗一叫,他腿都吓软了,只能加速跑到前面,离那狗远远的。
盛二爷觉得这滋味儿真特么酸爽!
沈参谋长心情似乎不错,一路都哼着小调儿,气定神闲的。
路上遇到老战友,人家跟他打招呼:“老沈,又遛狗呢?”
他悄悄指了指跑在前面的盛延熙,压低嗓音回答:“溜女婿呢!”
老战友:“……”
——
从傍晚出去,直到晚上八点两人才回来。
盛延熙身上的衣服全湿透了,就像刚从水里捞起来似的。不过精气神却还不错,不会像一般人那样跑完步有气无力的。
陈叔忙招呼他进屋,“先休息会儿,我让人给你热菜。”
盛延熙大大咧咧靠在沙发上,摆了摆手,“陈叔不用麻烦了,我吃过了。”
沈安素:“你吃过了?”
盛延熙向她解释:“和咱爸在外面吃的。”
沈安素:“……”
陈叔:“……”
***
沈安素一点都没猜错,她爹真把训练士兵那套用在盛延熙身上了,俯卧撑、引体向上,一天一样,足足训了他七天。
盛延熙每天都累得跟狗似的,成天冲沈安素嚷嚷首长大人的女儿不好娶。
头两天下来,她也知道父亲是有手下留情的,不然盛延熙扛得住才怪。
而且她也明显发现两个男人的关系有所好转,偶尔还有交流。
在沈家待了七天,盛延熙就做了七天煮夫,从买菜到烹饪全部都由他接手,每顿都是满汉全席。
陈叔他们个个赞不绝口,夸盛延熙手艺好。
父亲一开始还不待见盛延熙烧的菜。在陈叔等人的怂恿下尝了一口,接下去就一发不可收拾了。他嘴上虽然各种嫌弃,可嘴巴却实诚得很,每顿都把肚子吃得圆滚滚的。
沈安素觉得男人厨艺好也是很给力的,最起码还能在老丈人面前加分。
沈安素只有七天假,8号就得回公司上班,两人定了7号下午的机票回横桑。
7号一早,盛延熙和岳父大人晨跑结束,路过一家台球室,里面很热闹,围了很多人。
沈万方突然问他:“会打台球吗?”
盛延熙:“会。”
沈万方扬了扬手,“进去玩两局。”
“好。”
走进台球室盛延熙才发现里面聚集了一堆老干部,还有很多沈万方的战友。
里头的人看到沈万方纷纷冲他打招呼:“老沈,好多天没见你来了啊!”
沈万方说:“最近有点忙。”
台球室里的都是熟人,盛延熙是生面孔,自然惹人注目。不过沈万方似乎也没打算介绍他。
沈万方指了指最左边一张台球桌,“看到那人没?”
顺着沈万方的视线,一个体型高大的男人映入眼帘。和沈万方相比,那人看上去年纪不大,五十岁出头,头发花白,正在和人打球。
盛延熙点点头,“看到了。”
沈万方慢悠悠说:“他是我们机关大院打台球最厉害的一个,你去把他给打败了。”
盛延熙:“……”
“好。”平静地应下。
沈万方带着盛延熙往最左边那张台球桌走过去,扬了扬嗓子,“老余,给你带了个人过来,你俩比划比划呗!”
老余看了看盛延熙,问:“这是?”
“你问那么多干嘛,让你打球就打球,话真多!”
老余淡声问:“年轻人会玩台球吗?”
盛延熙谦虚地回答:“略懂皮毛。”
“成,五局三胜。”老余扬起眉毛,不屑道:“别输的太惨就好。”
盛延熙笑了下,“还请您手下留情。”
整个台球室的气氛都被带活跃了,很多人围观。
这里面的都是熟人,大家伙平日里聚在一起打打台球,消遣消遣。都是爱凑热闹的主儿,个个都被带起了兴致。
球摆好后,盛延熙举着球杆,“余叔叔您是长辈,您来开球。”
“我来就我来!”老余也不拒绝,举起球杆,往台球桌上一趴,“走你!”
五局三胜,盛延熙不好赢得太过,手下留情,赢了四场,最后一局故意失了手。这阵势完全是实力碾压!
结束后,老余扔了球杆咆哮:“小子,你这叫略懂皮毛?!”
盛延熙眉目平和,依旧谦逊,“承让承让!”
盛延熙完胜,沈万方很有成就感,挑了挑浓密的剑眉,冲他扬了扬手,“走了!”
哼,让你儿子看不上我闺女!
老余拦住两人,问:“老沈,这小子是谁?”
沈万方难得自豪地说:“我女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