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姐姐,你不怪我吗?”不管怎么样,沈云朝都是郑国的人,还与东方玄来往密切,木棉但心峥嵘会心存芥蒂,这也是她一直不敢告诉峥嵘的原因。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我又为何要怪你?”峥嵘微微一笑,“木棉,我只是担心你将来会受到伤害,许多事并不是有情便能得偿所愿。”
“姐姐的意思我明白,但我从未奢求过什么,我只希望能像现在能偶尔看见他,哪怕只是远远一眼,我也已经心满意足。”木棉笑了一笑,一向开朗活泼的她,眸子里也不禁浮现起一抹忧愁,几分哀伤。
在这郑国里,木棉是峥嵘最重要、也是最亲近的人,她一直将她视为妹妹般看待,希望有朝一日能为她寻得一位值得托付终生之人。但是如今情心已动,又如何再有挽回的机会?峥嵘揽住她,柔声说道:“不要难过,至少你曾为自己努力过,不是吗?”
木棉不想因为自己的心情而影响到峥嵘,便强颜欢笑地说道:“姐姐,我在这云朵之上再绣一轮朝阳,你说可好?”
“你呀,将心思表现的这般明显,还说没有企图。”峥嵘轻笑地说道。
木棉顿时羞红了脸:“姐姐,你又来取笑我!”
“好了好了,你便按自己的想法去做吧,云中朝阳,生机勃发,也是极好的寓意。”峥嵘说道。
心事既然已经说开了,木棉索性说道:“姐姐,你觉得他是个好人吗?”
“他?你说得是谁呀?”峥嵘故作糊涂。
“就是……就是沈……沈云……”饶是木棉胆大,也难以启齿,短短几个字尚未说完,人都快钻到桌子底下去了。
峥嵘轻轻叹息,也不再为难她,说道:“他若不好,我早已阻止你了。”虽然与沈云朝立场不同,但峥嵘不得不承认,不管是人品还是家世,沈云朝都无可挑剔,可也正是因为如此,才显得他和木棉之间差距更大。并非木棉不够好,而是家世地位使然,再加上她只是一介宫女,又如可能高攀上那王公贵族之后?
“姐姐,你不用为我担心,我有分寸的,知道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木棉反而安慰起峥嵘来。
“木棉,我希望你能幸福。”峥嵘语重心长地说。
“这句话我也要说给姐姐听,过去的事都已经过去了,姐姐为何还不肯为自己的终身幸福打算呢?”木棉亲眼目睹过峥嵘与楚尧之样的爱恋情深,也正是因为如此,她才更担心峥嵘就将自己困锁在过去,不愿走出来。
“你知道我来郑国的目的是什么,现在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峥嵘扭头说道。
“姐姐,你总将别人的事瞧得这般清楚,为何就对自己的事糊里糊涂呢?连我都看得出来楚南殿下对你……”木棉正欲说出,却被峥嵘打断了话头。
“皇上传了圣旨过来,三日后要在围场举行冬猎,届时我会陪同楚南殿下一同前往,这揽星殿里的大小事宜,你要好生协助满公公处理。”峥嵘转移了话题,她知道木棉接下来要说什么,而那话恰巧是她不愿听见,也不能听见的。
“围场……那岂不是很危险?”木棉紧张地说道。
“到时候会有大批御林军前往围场守护安全,不会出问题的。”峥嵘说道,“木棉,另有一件事,我希望你能暗中留意一下。”
“姐姐指得何事?”木棉问道。
峥嵘刻意压低声音:“揽星殿里似有内奸,或就在内务府派来的那几名宫人之中,你好生查查,他们平常跟谁走得较近。查到之后你不必声张,只需来告诉我便可。”
“即有内奸,为何不直接将他们逐出揽星殿?”流星之事还让木棉存有后怕,她实在不愿再看见峥嵘再受到半点冤枉与伤害。
“咱们只是质子的随从,从政事上来说,受到监视也在情理之中。但倘若一直如此,难免处于被动,所以我们才要将那奸细查出来,以便早做提防。”峥嵘沉声说道。
“姐姐说得不错,这就叫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木棉眼前一亮。
“此事便交由你去做了,切记小心行事,勿要人察觉出来。”峥嵘郑重嘱托道。
“姐姐放心,我一定将他们尽数都查出来!”木棉打着包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