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子模样的男子狠狠一拳砸在了他的脸上,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又将他一把推开,将地上刚刚被他揉碎的馒头渣一粒粒捡起,迅速丢进口中。
食物对于一个没有生存能力的人来说,是多么的重要,哪里还谈的上尊严,哪里还顾得了其他。本想还手的萧博城看到这画面,手愣在了半空,一个人如果已经到了捡食的地步,已经卑微到了尘埃,何必再跟他过不去,更何况自己是堂堂的萧太医,跟这样的人动手,太丢自己的架子。
枉自己一身医术,今日竟然流浪街头,萧博城觉得讽刺,正坎坷自己命运,为以后如何出人头地,重新找回财富遐想之时,前面热闹哄哄的场面吸引了他的注意。
拨开人群,从拥挤的人群中挤进去,一张红榜赫然显示,看到上面写着相师大人身患顽疾,凡能治愈者,赏赐一千两白银的话语,萧博城内心激动异常,机会来了,真是天不绝我,在议论声和质疑声中撕下红榜,便很快被带走,来到相师府。
以前的相师府已经被游明朵一把火烧成了灰烬,为了安抚张劲书的情绪,舒言特地重新赏了他一处宅子,虽不及原来的府邸豪华大气,但也清致优雅,适合文人墨客遐想和沉思。
进入相师府的一瞬间,萧博城有种回到家的感觉,这院子的气息这构造,低调奢华,有种让人想去享受的快感。
“你们是怎么做事的,什么阿猫阿狗都可以揭榜吗?”
正当萧博城忘记自己的身份,惬意的享受着院子的气息时,张劲书的声音从屋里传出来,看着眼前这个衣着破破烂烂,满脸是伤,来路不明的人时,口中满是质疑。
萧博城自然是不愿意听到这样的话,这简直是对自己的侮辱,他可以自信的说,没有他萧博城治不好的病,这个世上恐怕除了他师兄蛊子,没有人敢和他相比。
但现在自己的身份不便高傲,萧博城望着眼前有些佝偻的张劲书,“相师大人必定受顽疾所困,日日难以安眠,而且整个大空国的太医只能缓解,并不能根治,否则,你也不可能费尽周折,张榜找人。”
萧博城的话,让张劲书不得不对眼前这个其貌不扬的中年男子抬眼相看,他和自己并不相识,居然第一次见面,竟能说出自己病症的症结所在,而且确实如他所说,他的病痛,整个大空国的太医只能缓解,不能根治,他日日受其折磨,有时疼痛难忍,就连翻身也异常困难。
“你确定能治好我的病?”张劲书满口不相信的口气问道。
萧博城抬起头,一提到治病,自信重新回归,“有我萧博城在,没有什么治不好的病。”
“狂妄!来人呐,把这叫花子给我赶出去。”
下人们听到相师吩咐,忙将萧博城向大门外拉去,自己的医术受到质疑,萧博城如受辱一般气愤,一边被拉着,一边喊道:“没有我萧博城,你的病天下无人可治,你将日夜保守病痛折磨。”
如此狂妄的话语,张劲书听得极为不舒服,衣服如此破烂不堪,出言狂妄,不是骗钱是什么,这样的人他见多了,没有杀了他,已是恩典。
“住手。”听到外面争论的独孤绽从屋里走出来,看看眼前一身里衣,满脸是伤的萧博城,“既然是大夫,相师何不让他试上一试。”
独孤绽的话,张劲书还是听进去了,虽然说眼前这个人很是狂傲,但是或许真的可以治好自己的顽疾,这些日子一来,疼痛日日侵蚀着他,就连乡下的野郎中,他也让其尝试过,眼前这个人既然如此自信,何不让他尝试一番,倘若可治好自己的病自然是好,若是治不好,再杀不迟。
看着张劲书点点头,独孤绽心中暗自开心,为了挑拨张劲书和舒言之间的关系,这些日子以来,他忍辱负重,刻意接近张劲书,现在看来,已经有所成效。
“且让你试一试,治好则罢,如果治不好,就只有一死。”张劲书松口。
萧博城却不干了,满脸不屑,鼻头轻轻一哼,“既然如此,这病我便不能治了。”
“你……”张劲书气愤,竟然骑到他脖子上来了,“来人呐,立刻杀了他。”
“相师大人,等一等。”独孤绽喝止,转身问萧博城,“你既已说可以治愈相师大人的病症,为何又突然改口,难不成是学艺不精,还是有其他要求?”
萧博城一笑,头高高扬起,“我说过,天下没有我萧博城治不好的病。”
“那是为何?”独孤绽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