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夏在医院里面静养,陆续也有听到国内的一些消息,知道何志成被捕了,知道傅贺远正在被警方四处通缉,知道当年石沉大海的案子又被翻了出来重新彻查。
她没有打电话给陆河,是猜想现如今他一定忙着应付媒体警方,怕他会分心。
现在何志成和傅贺远的恶行全部曝光了,加上社会舆论的各种压力阻拦,他们怕是无法再洗清罪行了。
只不过……
当年陆家的绑架案全部翻出来彻查,也就代表着陆河要重新回忆起过去那段晦暗的记忆。
她不放心,害怕的是,陆河体内的次人格,会在这个关键的时刻,再一次出现占据陆河的身体和意识。
她是医生,比任何人都要清楚明白,次人格的频繁出现,意味着什么。
宋昀廉来的时候买了一束雏菊,进门看到站在窗口发呆的女人,脚步一顿,很快恢复了常貌。
他猜想女人应该是在担心国内的事情。
他进门后,直接把花瓶里面已经凋落的花取出来,换成了清新淡雅的雏菊。
“昨晚睡的好吗?”
冬夏听见身后传来的声音,方才拉回了思绪。
她动作轻缓的转身,避免牵扯到伤口,看向坐在沙发上有模有样摆弄鲜花的宋昀廉。
她淡淡的说:“你今天似乎比以往来的要早。”
宋昀廉拿着剪刀修剪鲜花的手一顿,他脸上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笑道:“怎么,早点儿见到我不好吗?”
冬夏坐在了床畔,平视着对面的宋昀廉。
她默了半响,平静的问他:“是有人在找我吗?”
她已经发现了,这两天医院里面看守的保安人员越来越多,如果不是有所警觉,应该也不会加强人手。
宋昀廉没有想到女人心思如此细腻,他顿了下,抬眼看向对面的女人,勾唇:“别胡思乱想,安心养病吧。”他停顿了几秒,低下头继续修剪鲜花,淡淡的说:“按照这个速度,应该很快,他就会来接你回去了。”
冬夏微微一愣。
这时,门外面传来了嘈杂的声响。
几乎一瞬,宋昀廉握紧了手里的剪刀,眸色凛冽了下来。
外面有人敲门。
宋昀廉开口:“进来。”
走进来了一个保镖,他站在门口,低声说:“宋公子,外面来了一个女人,说要见许小姐,一直在外面闹呢。”
女人?
冬夏怔愣了两秒,脱口:“她叫什么名字?”
她起身,想要出去看看。
保镖想了下,如实告诉她:“她好像说自己叫邢星,许小姐,你认识吗……”
话音未落,宋昀廉的方向传来了一声不轻不重的响声。
剪刀掉在了玻璃桌子上。
宋昀廉倏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面容复杂,看向对面已经站起来的冬夏,说:“我出去看看。”
“诶……”
冬夏想说什么,但是男人已经飞速了走了出去。
“……”
外面,邢星千辛万苦找到了这里,没有想到居然被拦了下来,此时十分恼怒。
她抱臂不耐烦的等了一会儿,没想到等来了宋昀廉。
他仍旧是喜欢穿得一身骚气,面容俊美,眉眼深邃,唇畔挑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他身形挺拔,双腿修长笔直,走几步就到了她的面前。
两人对视了几秒,男人的眸子十分深邃,带着磁石一样,邢星看得莫名一阵心慌。
她抱臂的手讪讪放了下来,下意识扯住背包的带子,皱眉:“冬夏呢?”
宋昀廉看着面前女人精致漂亮的脸,唇片紧抿片刻,上翘:“为什么不看着我,不记得我了?”
他的声音低低哑哑,带着一股讥讽的意味。
邢星一怔,抬眼看了他几秒,重复了一遍,绷唇:“冬夏呢?”
宋昀廉对上女人带着一丝温怒的眸子,轻轻的扯了扯唇,他慢慢的靠近她。
他一靠近,身上的男性荷尔蒙气息就迎面扑来。
邢星心头咯噔一跳。
她下意识退后,皱眉:“你干什么?”
宋昀廉似笑非笑的盯着她慌张的脸,他一步一步把女人困在了墙壁和自己的胸膛之间。
他垂眸睨着近在咫尺的女人。
邢星无路可退,佯装镇定的迎视男人的眼睛。
宋昀廉捏住她的下巴,意味不明:“睡完就跑,老子看起来很像鸭子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