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器官受损,一时半会可能醒不过来,还希望何总能够多费点精力,好好照顾你太太。”
麻醉师已经把方卉推了出来。
何志成看到病床上昏迷不醒,面色惨白的女人,垂在身侧的手握成了拳头。
何修初察觉到他的异样,上前一步,勾了勾唇:“何总,奉劝你一句,人呢,还是不要做太多坏事,小心遭报应啊。”
他说完,径自从男人身旁擦肩而过。
何志成紧了紧拳头,胸膛不停的起伏,面部已经十分扭曲了。
*
离开了医院,江漠在街道旁的长椅上独自坐了很久,脚边都是碾熄的烟头。
因为身上没有清洗感觉的血迹,路过的人都会用一种异样害怕的眼神看他。
不知道过了多久,夜色已经慢慢暗沉了下去,华灯初上,马路上亮起了霓虹闪烁的车灯。
他才掏出长裤口袋里面的手机,拨了一通电话。
电话响了两声就通了。
江漠舔了下干涩的唇片,开口:“爷爷。”
电话内,老人家似乎是顿了下,随后传来了粗哑不悦的声音:“谁是你爷爷,我没有你这个孙子!”
江漠看向灰蒙蒙的天空,喉间滚动,自顾自的喃喃:“您好像说对了一句话,这个世上恶人真的太多,不是什么事情都能靠正义去解决。”
电话陷入了一阵沉寂。
老人家反应过来,骂道:“什么叫说对了一句话?我只说对过一句话吗?”
江漠忍不住轻嗤一笑。
老人家也察觉到了他的反常,讽笑了一句:“怎么,被炒鱿鱼了是不是?喝西北风了是不是?”
“差不多了。”
“就你这爆脾气,我早就料到了会有这一天。”老人家轻哼了一声:“谁让你身在福中不知福,不好好去集团帮你二哥,非要去当什么警察,做那些吃力不讨好,成天生死搏斗,丢了性命都不知道的工作。”
江漠没有说话。
他发现,对付何志成和傅贺远这样的人物,单单靠手上收集到的证据,根本无法将他们完全绳之于法。
警局上下太多他们安插进来的眼线。
还有那些受贿的高层。
这样下去只是一个死循环。
他只是忽然在想,如果不是用江警官这个身份,而是江家少爷这个身份,会不会更容易一点?
……
夜色如墨,凉风习习。
何志成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左右了。
他刚进门,换上鞋,管家就抱着一个盒子走上前来,说:“老爷,这是您的快递?”
何志成接过盒子,顿了顿,皱眉:“谁寄来的?”
管家摇头:“上面没有备注,我也不清楚。”
何志成虽然奇怪,但也没有多问,猜想可能是方卉在网上买的东西,顺手拿上了二楼。
他去洗了个澡。
今天一天发生了太多糟心的事情,虽然方卉的嘴是封住了,但也是暂时的,指不定什么时候她就清醒了。
洗完澡,头脑也清晰冷静了不少。
何志成刚坐在书桌后面,准备打开电脑,抬眼就看到了刚刚顺手拿上来的盒子。
他沉默了好一会儿,因为好奇心的促使,鬼使神差的拿了过来。
盒子包裹的很紧很紧。
何志成费劲拆了好一会儿才拆开了。
里面是个封闭的罐子。
他皱了皱眉,把罐子放在了桌上,刚拧开盖子,看清里面的东西时,瞳仁剧缩,整个人被吓了一跳,蓦地退后了一步。
他没注意到后面的椅子,直接把椅子撞倒了。
砰地一声,卧室内陷入了一片诡异的寂静。
空气里隐隐可以听见何志成惊吓过度的喘气声,他死死的瞪着桌上的罐子,缓了好一会儿,才平静了下来。
罐子里面装了一只鲜血淋漓的右手,看起来有些触目惊心。
腥血作呕的味道很快弥散在空气里面,让人不自觉有些毛骨悚然。
他不用想,不用猜,也能知道那只手是谁的,这个东西是谁寄来的。
何志成的呼吸一下变得十分急促,他突然发狠的手一挥,打翻了桌子的罐子。
砰的一声脆响,罐子砸到地上,四分五裂。
血从随碎裂的罐子里面渗透了出来,一张被血晕染的纸条出现在了眼帘里面。
上面赫然写着一串英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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