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走廊上陷入了一阵诡异的沉寂。
李妍原本还在抽抽搭搭的抹眼泪,听到她说的话以后,脸色明显变了变。
她僵硬的扯了扯唇角:“夏夏你……”
剩余的话还没有说完,冬夏已经轻声打断了她:“如果说家里的经济负担真的这么重,那你身上这些珠宝衣服,都是从哪儿来的?”
李妍瞳仁滞了一下,手心有些冒汗。
她避开了女人犀利的目光,皱眉,反声质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我这些东西还是抢来的?”
冬夏捕捉到了她眼底一闪而过的慌张,红唇轻抿:“我不关心这些,我只是想告诉你,你们家的事情与我无关,我只是在尽一个医生应当尽的责任,至于你说的义务,他在抛弃我的时候就已经没有了。”
李妍一愣,还想说些什么,女人已经转身离开了,态度很明显,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了。
她气的脸色红白交织,好不容易平复了一下情绪,准备进去看看自己的儿子。
谁知身后不知何时站着一个女人。
李妍被吓了一跳,拍着胸脯缓了缓,神情不悦:“你是谁啊?”
女人笑了笑,容貌靓丽:“阿姨你好,我是许医生的同事,周梅。”她见李妍一脸烦躁心不在焉的,便关心的问了一句:“我看你刚刚和许医生聊的好像不是很愉快,是遇到了什么麻烦的事情吗?”
李妍奇怪的瞥了她一眼,应该是因为刚刚受了气,所以说话的态度也不是特别友善,“关你什么事。”
她绕过女人径直走向病房。
走了几步,背后适时响起了周梅掺和笑意的声音:“或许我可以帮你解决也不一定。”
话落,李妍鬼使神差的停了下来,她错愕的回头,见女人脸上挂着浅浅的笑意,就好像漂浮在茫茫的大海终于找到了一块浮木一样。
她又倒了回去,站在周梅的面前,狐疑的扫了她两眼,“你真的认识我们家夏夏吗?”
周梅从容的笑道:“您要是不相信,可以找许医生来当面问问。”
“这个倒不必了。”
李妍忙摇手,暗暗腹诽,如果让冬夏知道了,肯定会掺和一脚,挡了她的路。
她看了眼四周,迫不及待的询问:“你刚刚说可以帮我解决是什么意思?”
——
夜色很快降临,薄雾将整座桐城浸染的一片深谙昏沉。
月光朦胧,夜空上点缀着很多熠熠闪亮的繁星,投射在了大地上,像是编织了一层柔和的网纱。
冬夏今天上的是夜班,她去医院食堂吃完晚饭之后,就一直待在值班室里工作。
正心无旁骛的时候,桌上的手机突然震动了起来。
她在键盘上飞速跳跃的手指顿了下,侧眸扫了一眼过去,眸子微闪。
电话通了。
钟述温和的声音在耳畔响了起来:“冬夏,是我。”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说话的语气听起来比以往还要沉重了一些。
冬夏迟滞了一秒,往后靠向椅背,微动唇:“我知道。”
之后,电话内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冬夏的手指轻轻叩着桌面,有一下没一下,十分没有规律,半响后,出声打破了这份莫名其妙的安静:“吃饭了吗?”
只是,钟述并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反倒是淡淡的反问了一句:“冬夏,你有话要跟我说吗?”
冬夏略微一顿,舔了下唇,平静的说:“钟述,你想问什么?”
她已经知道他要问什么了,却还是把质问的权利交给了他。
钟述沉默了两秒,直言:“我母亲今天找过你对吗?”
“你怎么会知道?”
今天阮夫人走的时候还叫她保密,自然不可能转头就去告诉钟述。
而且她和阮夫人见面的事情,知情的人也没有几个。
钟述淡淡的笑了一下,“这个重要吗?”他的嗓音听起来有几分的苦涩:“冬夏,是不是我不打这个电话,你就不打算告诉我了?”
两人在一起之后,冬夏是第一次听见男人用这种生疏的语调跟她说话。
一直以来,他都是特别温和,甚至包括有关陆河的事情上,他都是特别的善解人意,宽宏大度。
可是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好像变得十分敏感,说话之间都透着一丝的质疑。
冬夏顿了几秒,皱眉:“钟述,你是在生气吗?”
她的话就好像是一盆冷水,瞬间浇醒了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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