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解决,而现在最重要的,就如冷可情所说,要对百官瞒下这件事才对,最重要的是对漠王和马世强等人更是要滴水不露。
他低声对孙远荣说道:“孙相,走吧,与其愣在这里,不如我们一起去想想办法。”
大局已定,孙远荣无奈的点了点头,冷肃说得对,反正容卿是无论如何也去不了了,之前虽然也有过皇帝不临早朝的例子,但是那是先帝在时偶尔发生的,容卿身上还从未有过。
两个人施了礼,正准备退出去,冷可情突然开口道:“孙丞相,本宫信得过你,才让你到这里亲眼看到,若是风声走露了半点,你应该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她并未回头,语气平静却又森然,孙远荣不由得一凛,正要拱手回话,你只听冷可情又说道:“本宫要的是你守口如瓶,不管是今时今日还是事过之后,这件事无论对谁都不能泄露半个字,包括孙嫔。”
孙远荣垂着头霍然抬起,看了看床边的冷可情,她背对着他,虽然是单膝跪着,但是腰身却是挺拔,如玉竹般的风骨,窗外的一线微光透射进来,她的身影半隐半明,他这才看清楚,她的袖子和衣摆上有不少的血迹,血迹已经暗红,如一朵朵的梅盛开在她的袍角。
肃杀之气迎面而来。
孙远荣的心头一跳,他不由自主的恭敬道:“是,臣记下了。”
出了房门,孙远荣才感觉气息顺畅了些,他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看着东方渐渐泛起的鱼肚白,他不禁在心里叹息了一声,想着等到这件事情过去之后,还是很有必要提醒自己的女儿一声,莫要与这位贵妃娘娘为敌才好啊……
冷可情依旧守在床前,她并不太关心冷肃和孙远荣究竟用什么方法,正如她所言,这两个人都是朝中重臣,虽然说事情有些棘手,但是还没有到难以收拾的地步,若是连这件事都做不好,如何能够担当起其它的重任?
而她现在的重任,便是守护着容卿,直到他清醒过来,生命无忧。
在朝班房里的百官得到了消息,说是太后身子不适,皇上心中担忧,昨夜一夜没有睡,今天早上不早朝了,关于那些官员或真心或假意的询问,孙远荣和冷肃都配合着一答一解,诸如得了什么病,几时发作,太医院是谁值守,谁看得病,等等,都说得清楚,这才让众人心中疑惑消散,对太后的康健又痛心许久,表了一番的孝心,各自顺着原路回去。
漠王的脸色微微变幻,他与秋尚忠快速的一对视,各自又调开视线,据他们得到的消息,容太后有可能根本就不在宫中,又如何有身体不适一说?
再者说,容卿是何许人,就算是一夜未睡,也不见得能够影响到他上早朝吧?他执政多年,这种事情从未发生过,容太后也不是没有病过。
这事儿……透着蹊跷啊……
别人无法,漠王却是可以进后宫的,他迈着步子,慢慢向着后宫的方向走去,冷肃瞧得分明,对孙远荣递了一个眼色,孙远荣快步跟了上去。
“王爷,”孙远荣若无其事的问道:“听闻王爷擅长茶道,不如改日给下官指点一二?”
漠王停下脚步,眼睛里是淡淡的笑意,“怎么?孙丞相也爱茶道?”
“下官也就是略懂皮毛,皮毛而已,不及王爷精通。”孙远荣说罢,目光看了看四周说道:“今日不用上早朝,不知王爷可有安排?下官虽然不太懂茶道,但是好茶叶倒是有些,不如请王爷过府一叙?”
漠王脸上的笑意不减,目光却是微微一闪,“本王倒是没有什么事,只不过方才听孙丞相说太后身子不适,皇上也一夜未眠,想着这次的病情肯定来得凶猛,本王想去后宫探望探望,方能放心啊……”
一番话说得情深意长,孙远荣听得心中却是冷笑,哼……你是想看看事情究竟如何,太后皇上是否在宫中身子又是否安泰,这一切究竟是不是个圈套,才能够放心吧?
只是这话只能在肚子里,他的眉头微微一皱说道:“王爷,这恐怕不太妥当。”
“噢?”漠王脸上一诧,眼睛里波光一闪,“孙丞相此话何意?”
孙远荣叹了一口气,“王爷有所不知,今天一早皇上身边的布公公传话,说是太后天亮时分才吃过药安稳了些,皇上也是那时才回宫休息,要为臣等一律不得打扰,探望之事还是容后再说吧。”
“有这等事?”漠王脸上的疑惑更浓,他微微抽了一口气,压低了声音说道:“孙丞相,你说,这里面不会是有什么阴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