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的往容卿的身侧躲了躲,抽泣着说道:“皇上……臣妾身边的妙莲死了,她死得惨烈啊……她一向为人谨慎勤勉,性子又和顺,从不与人为敌,怎么会好端端的就这样死了?仵作已经验过,说是被人迷晕了再溺死的……可怜的妙莲……皇上,您要为妙莲作主啊……”
殿内很静,只听到慕容莲那悲悲切切的声音,她抽泣着继续说道:“皇上,妙莲她……死去的时候手中还握着……握着情妃姐姐的耳坠……”
她哭哭啼啼,总算是说到了重点,也说出了想说的话,冷可情冷眼旁观,像是这件事情与她无关一般,她想看看,这位年轻的皇帝,以如此年轻的年纪就掌管天下,到底有何铁血手腕。
容太后听到慕容莲说出的这番对冷可情不利的话,正要开口,只听到容卿声音平静无波的问道:“妙莲是谁?”
“……”众人。
慕容莲的抽泣声明显被一噎,差点岔了气,她用帕子擦了擦泪说道:“回皇上,妙莲是臣妾身边的宫女。”
“所以呢?”容卿接口道。
他的问题太简短,简短到众人不知所云,慕容莲也是一头的雾水,这是……什么意思?
她直了直腰背,最终还是不愿意放过这个可以狠狠打击冷可情的机会,想要把事情再重复一次的时候,容卿再次开口,话不是对着她说,却如一盆当头浇下的冷水,泼灭了她的那一线希望。
“朕昨天晚上太累了些,想必你也累着了,今天早上上朝之时便嘱咐她们不要吵到你,怎么你倒跑到这里来了?”
一句话,却助冷可情摆脱了眼前的困境。
众妃子紧紧的抿了嘴巴,恨不能把自己化成透明的,让皇帝看不到才好,慕容莲张着嘴,溢到唇边的字又收了回去,一双手紧紧的抓着手中的帕子。
太后闻声一笑,“情儿,你这个丫头,若是早说出来昨天晚上与卿儿在一起不就没事了?平白的在这里受了这许多的委屈,让母后好生心疼,这有什么好瞒的?居然连母后都不肯告诉。”
冷可情也微微怔了一下,她没有想到容卿会开口帮助自己,当然,他的这一句话比什么都管用,可是,现在如何回答太后的问题?
“母后,”容卿淡淡开口说道:“朕太心急了些,忘记她以前身子不适,她一时慌乱,动手打了朕,想必是怕母后怪罪她,所以才隐瞒不说罢。”
他说罢,转头看着冷情睁大的眼睛,嘴角微微抽了抽,眼睛里的笑意再次滑过,长眉轻轻一挑,“怎么?现在想起来害怕了?昨天晚上的勇猛之气哪里去了?”
他最后一句说的轻轻,像是天边微舒的云,在冷可情的心尖微微一扫,让她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她抿了抿嘴唇,环抱着肩膀,干笑了两声,心中却暗道:替老娘解了围,还没有来得及感激便又扯出这档子事来,这男人到底想干嘛?
她仔细看了看容卿的那双眼睛,总觉得……似乎和面具男有些相像,当然,眼神是完全不同的。
“情儿?这是真的?”在众妃嫔听到容卿说冷可情打了他,正准备被吓死的时候,容太后略带着欢愉的声音却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
容卿的眉头微皱,看着容太后,容太后却像没有看到他的表情似的,对着冷可情说道:“哎呀……你们小俩口呀,哀家早就看准了,你们迟早会恩恩爱爱的,没有想到,这缘份情分的说到就到了,无妨无妨,床头打架床尾和,越打才越亲嘛。”
冷可情脸上的笑意更干了几分,真是没有无敌的皇帝,只有更无敌的太后,不过,太后此时的态度倒是让她心中暖暖的。
慕容莲的算盘再一次落空,容卿的目光再次转向她时,眼中的笑意早已经消失不见,千里冰封的冷意迅速弥漫而来,“朕之前对你说的话,你好像都不记得了罢?”
“臣妾……臣妾……”慕容莲的身子微微抖动,连带着声音也带了颤抖,说不出完整的句子。
容卿的俊脸上浮现不耐烦的神情,“滚出去。”
慕容莲的脸色一白,如在风中颤抖的纸,众妃嫔都大气不敢出一声,轻轻提着裙子踏着莲步从殿中退了出去。
端坐在上面的皇后轻轻一笑,脸上带着几分愧疚,“今日之事是臣妾做得不周,让情妃妹妹受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