衅,看上龙锦墨,所以她顾依维注定又是她的绊脚石,因此贺艺蕾便想着法子要除去自己。
前有下药,现有狗狗攻击,若不是自己逃过,下场如何,自是不必说。
此刻,贺艺蕾竟然还能颠倒是非,说自己害了她,与她有仇。
是有仇,而且还是大仇。
“你瞎说,今天的事,若不是你动的手,还会有谁?都是你的策划,你休想逃过这劫。”贺艺蕾咄咄逼人地说。
顾依维沉静地笑笑,再一次慵懒地坐回沙发上。“贺艺蕾,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今天的事,我一概不知,若非你自己居心不良,想着害人,又怎么会出现这么戏剧性的一幕?只能说,人在做,天在看,估计是天都看不下去了,所以要收了你。”
她好笑地耸耸肩,“老天也不忍心我被你欺负,所以救了我,让我躲过一劫。唉,那几只发疯的狗狗还真是可怕,我到现在还没有回过魂来,一闭上眼睛,都是它们的血盆大口。还不知道,这些狗狗有没有生什么病呢,若是有什么狂犬病的,那就糟了,毕竟,你可是被狗狗咬了好几下呢,若是你也染上了,岂不是很可怕?”
顾依维娇滴滴地说完,顿时自己吓到自己一样,急剧地往后面退了一步,看着贺艺蕾的视线,如同洪水野兽一样。
贺艺蕾的脸上一片青红,眸子的猩红,似乎要把眼球的黑色也掩盖住了一样,整个人似乎都已经疯了。
顾依维轻蔑地看了贺艺蕾的被子,言笑晏晏地问:“怎么?确定自己把我的话录下来了没有?可记得要录得清楚一些啊,免得一会儿交给警察的时候,人家听不到。不过,你就是录音,也没什么用处啊,这事又不是我做的,甚至你出了事,我还为你操心,担心,把你送到医院,高级病房随便住,甚至连看护都为你打点好了,没想到,你翻脸不认人的速度,竟然比天气变得还快。”
贺艺蕾脸色一僵,顿时整张脸都是做坏事被人抓包之后的狼狈。
“顾依维,你胡说什么?你以为我有那么无聊?我问你,是不是你在那条围巾上动了手脚?你还擦玫瑰味的润体乳,你是故意的是不是?你知道我对玫瑰花过敏?”她眯起眼,每每说一样,心就凉了半分。
“从一开始,你就看出我来了是不是?你竟然这么有耐心,跟我周旋了这么久!”
顾依维凝望了天花板半秒钟,突然低头,回过神来,淡然地对贺艺蕾说:“医生说你起来之后情绪变动会比较大,还真的是有道理。姑娘,你今天的一切遭遇,我都很同情,但是抱歉了,我做不了什么,警察已经做过笔录了,但是人家都要回家过年,估计这案子,要推到年后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对了,那个救你的帅哥跟我还算是有一点点交情,人家可是十足的魅力无敌呢,长相堪称是倾国倾城,这是人家的手机号码,我给你要来的,我贴心吧?你贺艺蕾典型的特征不就是喜欢和人家来一见钟情吗?说不定你见过宁赫之后,连龙锦墨是谁都忘记了。”顾依维讽刺十足地说出这句话。
“顾依维……你……你给我闭嘴!”贺艺蕾的胸口上下起伏得厉害。
顾依维走到贺艺蕾的面前,看着那双恨恨瞪住自己的眼睛,轻轻一笑。“何必这眼神?要小心你这张脸啊,医生说了,可是很容易留疤的,再扭曲下去,十支肉毒杆菌下去都救不回来的。我看时间不早了,你还是洗洗睡吧,小心半夜失眠。看今天的情况,你是不会再想见到我的了,手术费我已经帮你交清了,不用谢我,接下来我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晃悠了,你好好养伤,再见。”
顾依维说完,便退出房间。
一出来,寒风的呼啸声便不绝于耳,站在门侧,脸上写满慵懒神情的龙锦墨,便进入她的视线。
她一个人来,他自然是不放心的,所以不管顾依维如何说服他,龙锦墨也没有放弃。但是最终,却没有跟着顾依维进贺艺蕾的病房。
“说完了?摊牌了?她还想录音?”龙锦墨动作一潋,目光沉沉地看着顾依维。
她点点头,慢慢往他身边走去。
直到在他的面前,才停下。
龙锦墨现在已经养成了一种习惯性动作,顾依维在他身边的时候,他已经很是自觉地将她冰凉的小手握住,放进口袋里,说不出的体贴与宠溺。
对他的动作,顾依维没有反对。“这么诡异的事情,明明是有预谋的,突然她自己变成是受害人了,你说,她能不察觉吗?录音?我不过是随口一说而已,倒是她真的惊慌了,还真是歪打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