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唇,久久不愿放开。
站在一旁的婚礼跟拍师,快速且精准地拍下了这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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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闹了一小时的新郎,沈流岚如愿牵着殷雅霓的手,跪在地上向殷家三位长辈敬茶。
喝茶的殷耀山与叶明惠神色黯然,经不住其他长辈的几句伤感之言,瞬间眼泪就流了出来。
殷雅霓原本心情就难受,眼见着父母红了眼眶,她也崩溃了心中的不舍,抽噎着轻声哭了出来。
这一刻,沈流岚很是动容。
见殷雅霓哭得伤心,他收了又收自己的手臂,将她紧紧地圈在了怀中,撑起红伞,走向了礼车。
殷家父母与殷老爷子跟着迎亲队伍走了出来,红着眼眶看着坐进车里的殷雅霓。
殷雅霓很想回过头看他们,可是不能回头,即使此刻她心中再多不舍。
迎亲的豪华车队沿着蜿蜒曲折的小路离开了海景山。
坐在车里的沈流岚用手帕将殷雅霓脸上的泪水擦干,而后,紧紧地握住了她的手。
“乖了,不哭。今天只是一个仪式,一切都没变,你想回来就回来,爸妈想过去就过去,你一直是他们的女儿。”
殷雅霓点了点,眼神涣散,失焦地看着车头那一对交颈的天鹅出神。
“为什么我们车上绑的是天鹅?”她抬头问向沈流岚。
沈流岚低头看着她,眼里是浓得化不开的深情:“因为一只天鹅一生只有一个伴侣,是用生命去守护的伴侣。如果它们其中一只生病了,另一半会守护它。如果这只不幸生病的天鹅失去了生命,那么另一半也不会独活,它会殉情。所以,能代表我爱情态度的形象物,天鹅是最合适的。”
话落,殷雅霓刚才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此时又悄悄地流了下来。
她闭着自己的眼睛,靠上沈流岚的肩头,以一种只有他们俩人才听得到的音量小声说道:“为了你的长命百岁,我也一定要长命百岁。”
南城到海门,不过一个半小时的车程。
沈宅张灯结彩,好不热闹。
殷雅霓被撑着红伞的沈流岚牵进家里的时候,沈家父母与所有亲戚早已候着了。
跪拜过一众长辈,殷雅霓与伴娘们暂时回了房间休息,留下沈流岚与伴郎团招待沈家亲戚。
午宴即是在沈宅进行,殷雅霓吃不了多少就觉得乏了,于是提前回房休息。
也许是早上太早起,她这一觉睡到了傍晚才醒。
她醒了之后,躺在一旁休息的沈流岚也跟着醒了。
眼见着天色不早,他们稍微整理过身上的衣服后,便启程回了Lanni酒店。
伴娘及化妆师早已带着一对新人的礼服去了酒店等待,而伴郎团则提早到会场筹备婚礼事宜。
沈流岚与殷雅霓刚上车的时候天色还白着,到达度假中心时,不过半小时,天色已经黑了下来。
就着夜色,殷雅霓看到度假中心门口那巨幅的宣传画已经撤掉了。
此时更换上的,是她和沈流岚在拉斯维加斯的夜空,戴着隔音耳机与墨镜,坐在直升飞机上拍下的婚纱照。
殷雅霓身上的白色婚纱,与身后赌城璀璨华丽的夜景,形成了强烈的撞色效果。
此时,婚纱照以大尺寸巨幅形式呈现在高处夜空里,更添了惊心动魄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