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来美国之前,已经想办法扣下了国内几个港口即将要出口到warship集团的货物。这次扣留的时间不能太长,所以我要想办法在他们申诉之前,跟warship集团的股东谈好条件。”
殷耀南把玩着手上的打火机,蹙着眉,思考了一会儿才说,“如果这样操作,会不会有其他不良的影响?”
“殷先生,你放心,港口我都已经打点好了,五天七天的没问题,如果超过一周,估计warship集团和它在国内的那几家子公司都会提出申诉及复议。”于广平是苏俊杰父亲的秘书,在国内海关系统有一定关系。
“殷叔叔,我现在需要在五天内说服warship集团的那些股东和沈流岚的代表律师放弃提诉。”
殷耀南心里知道这条路不好走,但目前为止也只能试一试,无论是什么方法,只要能救殷雅霓,他都要试。
“好,俊杰,我让酒店给你们配一辆车和一个司机,沈流岚的秘书梁星,会带你们去拜访那些股东。”
联系好车和梁星,殷耀南刚让秘书带苏俊杰和于广平去了房间休息,汪沅一行人后脚就到了。
殷耀南一开门,看到门外站着的六个精英,不由得头皮一阵发麻,“汪沅,进来进来,还好我这个会议室租得够大,你们快进来。”
“南叔,雅霓现在怎么样了?”汪沅的眼下一片青紫,双眼爬满红血丝,看得出很长时间没有睡好觉。
沙发上坐不下他带来的六个人,殷耀南只好将他们安排在会议桌上就座,然后与汪沅,来到旁边静谈。
“南叔,霓霓怎么样了?我什么时候可以去看她?”汪沅一坐下,便迫不及待再次问起殷雅霓的情况。
殷耀南点燃一根烟,狠狠吸上一口,“她现在情绪比较稳定,一直在警察局里,我现在尽量让我的律师拖着不让他们立案,但估计作用不大,过两天他们一提诉,法院一立案,霓霓就会被移交到看守所。那种地方你知道的,她一个小女孩怎么受的住?”
汪沅低下头扒着自己的头发,一脸痛苦,“我一定要救她出来,千万不能让她去那种地方!”
殷耀南又吸了一口烟,“你到这里之前,霓霓的大学同学刚到房间休息,对方是海门海关署长的公子,带了署长秘书过来的,他们已经全面扣押下warship集团从国内进口的货物,想争取这四五天的黄金时间,说服对方放弃提诉。虽然不一定成功,但凡是有可能,咱们都要试一下。你那边也别耽误,该研究案情研究,明天早上我让时律师过来,详细交代一下这个案件。现在也不早了,你们都上去房间休息一下。”
送走汪沅一行人之后,殷耀南松了一口气,这是自从殷雅霓出事以来,他第一次觉得事情可以有转机。
将桌上的资料整理好,他看了眼时间,终于还是拿起了外套和车钥匙,前往医院。
时间有点晚了,医院病房不允许探视病人,殷耀南又返回住院部楼下的咖啡馆,给沈江桥打了个电话。
“耀南?”沈江桥的声音听上去十分疲惫。
“江桥,我现在在住院部楼下的咖啡店,你方不方便下来聊几句?”
“好的,你稍等我十分钟,我这边交代一下事情。”
在等待沈江桥的时间里,殷耀南又抽了一根烟,这次的事情,他压力太大,竟将戒了半年之久的烟重新抽上。
他约莫这根烟燃尽,沈江桥也该下来了。
果不其然,在他将燃尽的香烟掐灭在烟灰缸里的时候,沈江桥进入了咖啡店。
沈江桥一脸的疲惫之色,没有过多礼节,便直接坐入了殷耀南面前的位置。
桌上早已放着一杯温热的拿铁,沈江桥拿起喝了一口,整理了一下情绪,才看向殷耀南。
看着那张和沈流岚有着几分神似的脸庞,殷耀南压抑了一天的情绪终于崩溃不住了。
一边是他的亲侄女,一边是他亲如兄弟的好友,两边他都无法割舍。
“江桥,阿岚的情况怎么样了?”
“你打电话过来之前,我刚和主治医生详细了解过,情况还不算太糟糕。虽然刀口距离心脏很近,但好在刀片短,没有伤及重要脏器。现在的主要问题是失血过多引起的休克,医院的方案是,明天开始注入血蛋白,身体机能需要一定时间恢复,醒来是迟早的事情。”
沈江桥的态度很客观,甚至大有报喜不报忧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