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儿上了马车,然后极麻利跪爬到窗边,微微的掀起窗帘,看着不住涌向武安侯府看热闹的人群,用一种幸灾乐祸的口吻,一种难以用言辞描摹的神态,一种难以置信的模样,带着极力压制的兴奋:“太太,真的是王家父子两个!真的是!绸儿没有看错!”
绸儿用力的撇了撇嘴,嘟囔了一句:“我自然没有看错,那父子两个的模样,我便是闭着眼睛,都能认出来。”
顾桃花发现向来沉稳的布儿,都如同换了一个人一般,顿时心中越发的好奇起来:“你可问了,他们父子两个怎么会到武安侯府大门口撒泼?”
“太太,不用问别人,那父子俩正在使劲大声喊着呢,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两个为什么上武安侯府堵着门骂娘一般。”
顾桃花不知怎么的,心中一动,难道说……这个是柳贵的手笔?不,这个一定是柳贵的手笔!这王家父子俩人原本就在柳贵的手中,若不是柳贵故意放水,或者说故意指使,他们怎么可能逃脱出来!
可是柳贵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难道说是因为幼娘的平妻……出了问题?
怪不得顾桃花这么想,这柳贵和武安侯府对上,除了这个原因,顾桃花再想不出别的原因。
布儿却没有发现顾桃花出神,又看了一眼窗外,这才开口道:“太太,这个王家父子今儿就如吃了熊心豹子胆一般,堵着武安侯府的大门,把武安侯遣人找到他们父子,设计害的新太太小产,又把罪名全都推到太太身上的事情,说得绘声绘色,又说武安侯府的人,过河拆桥,一见事情不成,就要杀人灭口,亏得他们父子两个见机的快,这才逃的性命!”
“既然逃得性命,为什么不远远的避了开去,反而要自己送上门,这是怕自己不够长命么?”顾桃花下意识的开口说道。
“谁说不是呢?刚才就有人,把这个问题提了出来。”布儿随即接口道,“可是王家父子说了,这武安侯府权势滔天,曾经说过,便是他们逃到天涯海角,武安侯府的人,都能把他们父子两个找出来!既然逃不掉,那就干脆不逃了!”
“所以他们就堵着武安侯府的门骂,把事情闹大了,这武安侯府不但不能在背后下黑手,反而还要保证这父子两个的安全,否则是若是这父子俩个出了问题,第一个被怀疑的就是武安侯府。”顾桃花很快的就想通了其中的关键之处,“想不到这父子两个还是真的有水平。竟然能想出这么一个办法来!这么一来,武安侯府投鼠忌器,这父子俩暂时性命无碍了。”
被顾桃花这么一分析,布儿和绸儿顿时明白过来,异口同声道:“这法子肯定不是这父子两个想出来的!”
“不管是谁想出来的,只要管用就好。”顾桃花顿了顿,“这件事与我们无关,让车夫快些赶车离开吧。若是让人见到了我们在这里,到时候,无端的让人多想。”
绸儿连忙应了,探出身去,和车夫说了几句,马车便开始缓缓的移动起来,避开不断蜂拥而来的人群,朝着建亭侯府而去。
就在顾桃花回家去的时候,这一刻,武安侯府内的气氛却压抑的可怕,顾衍生坐在书房里,正拧着眉心和心腹师爷说话:“先生,你看今儿这件事,该怎么处理才好?”
顾衍生一边说着,一边猛地站了起来,在书房里面不住的踱着步,脸上的焦躁,怎么也遮掩不住:“若是让这两人继续胡言乱语,明儿个武安侯府就不用在京城立足了!”
师爷看着顾衍生,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侯爷,这件事难办,打又打不得,骂又骂不得……,否则让御史知道了,侯爷说不得要吃挂落!”
“难道就让那两个破落户在府门口闹?!”顾衍生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脸色腾的涨红起来,“我这就遣人去把这两个破落户抓起来!”顾衍生一边说着,一边朝着门外走去,“武安侯府不是区区一个谎言就能扳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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