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凌炀看了一眼,接过来慢慢开始吃。
他是医生,当然知道他现在是失血状态,所以首先还是得自救。
“你带针线包了吗?”他看着米雨桐。
米雨桐点头:“我的演出服有时候会出问题,所以我一般都会随身带针线包。”
“你选修过三年医科,应该学过缝合伤口吧?”
米雨桐一下就停止了手上的动作,良久才道:“用猪皮试过,我女工不错,所以缝得还行。”
女工,猪皮……
赵凌炀忍不住有些哀怨地摸了一下自己伤口的位置,为什么是在背后啊,不然他无论如何都要选择自己缝。
“帮我缝合伤口,不然我会死在这里。”
米雨桐有些纠结:“你……真的要我帮你缝合?”
“我很确定。”赵凌炀苍白双唇一张一合,语气格外坚定。
米雨桐开始从包里翻针线包,拿着线却是穿了几次都没穿进针眼,然后她的手就被握住了。
“别紧张,待会儿就当是缝合你的演出服,缝合猪皮也行,只要你不想让我死,你肯定能做到。”
“我肯定不想你死啊!”米雨桐急急地接话,“你可是为了我才受伤的。”
算了,没有任何其他办法了,只能上手了。
米雨桐深吸口气,扶着赵凌炀趴好,将她刚才草草包扎的棉布解开,然后将已经和血肉黏连在一起的衬衣一点点撕开。
“疼你就叫一声,我可以先停下来。”米雨桐手一直抖,不敢下针。
赵凌炀反手准确地握住她的手,拉到自己唇边亲了一口:“不用怕,我不怕疼。”
米雨桐深吸口气,忽然就觉得手背上有了温暖,手就不抖了,开始下针认真缝合伤口。
赵凌炀始终趴着,保持身体不动,连哼都没有哼一声。
“好了!”米雨桐打好结,这才有心思去看一声不吭的男人。
他的额头全是汗,脸色比刚才更白了许多,此刻他双眼紧闭,双唇紧抿,双手紧紧地握着拳头,用全身的力量来缓解身上的疼痛。
“赵凌炀?”米雨桐摸摸他的脸,甚至探了一下他的鼻息,确定他还活着只是疼晕过去了,这才松了口气。
他身上冰冷,能御寒的东西都给他了,米雨桐摸摸自己手背上的刀疤,叹口气,继续去割树枝。
只有一把手术刀,只能割点细树枝,好处是容易点着,坏处就是很快就会烧干净。
她必须多备点,因为他们肯定是要在这里至少度过一个晚上了。
篝火烧得旺旺的,又到附近装了一点山泉回来,米雨桐这才让自己停了下来。
好在他们这次走访村落在外面住了一晚,所以东西带得比较齐全,水壶毛巾都带了,甚至还带了两个面包。
但刚才赵凌炀已经吃了一个了,还有一个面包……
米雨桐摸摸饿得咕咕叫的肚子,看了一眼,又将面包放了进去。
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获救,所以食物肯定是要留给最需要的那个人才行。
好在有火可以烧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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