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在向凌亦辰询问,可是她的声音太轻,轻的几乎只有她自己能听清。
已经沉于梦乡中的凌亦辰,很悲哀的没听见夏暖的问话,依然安静的阖着目。
——尼玛!如果他知道夏丫头,会在这个时候表露心迹,他宁愿握个大锥子,把大腿刺个稀巴烂,也绝不会选择睡觉!
只可惜,他不知道!
于是,一个绝好的表白机会,就这么华丽丽的错过了!
看着凌亦辰平静如斯的脸庞,夏暖的大眼睛闪过一丝落寞。
难过的紧咬了下唇后,不禁又苦涩的低笑。
其实她也没奢求凌亦辰能回答她,因为她很清楚,她不敢让他知道自己的心事,充其量她也就这么点自言自语的勇气!
虽然没有得到凌亦辰的回应,不过夏暖也勉强算是把心事说了出来,她心里似乎不觉得那么压抑了。
——丫的!自言自语也算是一种情感宣泄吧!
夏暖目光温柔的盯着凌亦辰看了半晌后,双眼已经有些干涩了,可是凌亦辰依然鼻息均匀,健硕的胸膛起伏平稳。
看样子,一时半会儿恐怕是不会醒来。
夏暖在小郁闷中,不禁又有些哑然无语,这家伙怎么就如此的信任她!
幸亏她这一路发挥的不错,要是手一抖,再整个什么撞树追尾的突发状况出来,他不是极有可能,直接睡到阎王老爷那去了!
——哦凑!他这一觉睡得风险也太大了吧!
这么年轻有为,帅气无双的长腿欧巴,真要是被她一时手残,导致缺个胳膊少条腿啥的,她不就成千古罪人了!
后怕的抓了抓头发后,她干脆趴到了方向盘上压惊。
原本只是为了打发时间,趴在那等凌亦辰醒过来,可是不知不觉间,她也跟着眼皮打架了。
视线里,凌亦辰酷帅的脸庞渐渐模糊,最后慢慢的融入了黑暗中……
没过多久,夏暖同学也进入了梦乡。
——
凌亦辰一觉醒转时,第一眼看到的情景就是,夏暖同学跟只哈巴狗一样,很没形象的前爪挂在方向盘上,口水哈喇子都快流下来的狼狈样!
他当下心里一惊,直接以为是撞车了,连忙一个激灵就清醒了过来!
车里车外仔细打量了一遍后,才发现,原来是在自家车库里!
“搞什么!怎么把车库当卧室了!”凌亦辰很无语的揉了揉眉头。
自从三年前出了那次意外,他就一直很谨慎,即使是欧阳轩开车,他也是闭目养神,不会真的入睡。
——次奥!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天居然反常的疏忽了!
懊恼的下车活动了下四肢后,只能将责任再次归到背惯黑锅的“酒”身上。
扭身去查看夏暖时,突然又想到,这丫头晚上并没喝酒,怎么也趴那睡上了!
笨丫头!既然到家了,就不能叫醒他么!还傻乎乎的陪他在车上一起睡!
宠溺的轻揉过,她被方向盘硌出印迹的脸颊后,他很小心的把她抱了出来。
好家伙,这丫头睡的可真够沉!
他一路抱着她开门,上楼,进房间,她居然一点醒转的迹象都没有!
她这睡法的比婴儿睡境界高多了,沉的都快到大西洋底下了!
凌亦辰目光含笑的看着怀中的娇小身躯,忍不住低声嘲讽道:“丫头,这会儿,我要是把你卖了,你肯定都不知道!”
好在已经不是第一次领教她的睡功,除了蹙眉摇头外,也没太去在意。
把夏暖送回房间,小心翼翼的除去外套,安顿进了被窝后,凌亦辰才回了自己房间。
舒服的洗过热水澡后,他习惯性的拿过了床头的平板电脑。
邮箱里,除了冰岛那边发过来的几份日常邮件外,跟手机邮件提示一致,并没有他想看到的东西。
丢开电脑后,他下意识的又拿出了那块龙纹玉佩。
上等的羊脂玉,一如既往的温润,指肚细细的摩挲过玉佩,他有些惆怅的叹了口气。
茫茫人海,要找一个失踪十几年的婴孩,岂能是那么容易!
但是,他绝对不会放弃!
而且,冥冥之中,他隐隐有种预感,他在离颖儿越来越近……
——
别墅。
此时,跟凌亦辰一样无眠的,还有年迈的凌远。
凌亦辰和夏暖一离开,凌远脸上的笑容就淡了下去。
落寞的回到自己房间后,他靠在沙发上,盯着怀表里的那张照片久久未语。
虽然明知道夏暖不是凌颖儿,可是夏暖毕竟跟颖儿年龄相仿,看着她的笑脸,他总是不由自主的想起自己的颖儿。
如果他的颖儿还这世上,或许也跟夏暖一样调皮可爱。
张伯上来送茶时,看着他靠在那老泪纵横,不由的低声关心道:“老爷,您别这么不爱惜身体了,若是大少爷一家天上有知,他也会不安心的!”
凌远抬手擦了擦眼睛,收起了怀表,摇头叹息道:“这人哪,年纪越大,就越不中用!这几年来,我是越来越怀旧了。”
“老爷,这人上了年纪,怀旧也是正常的,您就别介怀了。”张伯端着茶杯送到了凌远手上,也跟着感慨的叹了口气。
凌远吹开浮叶,砸了口茶,声音苍老的说道:“我这几天,总是梦见很多年前的事,那时候振文、振声都刚刚成家,敏芝身体也很好,我们一家多幸福啊!”
“我还记得,那时候凌氏集团风头正旺,我整天忙的脚不沾地。凯瑞出生时,我还回来小住了几天,后来淑云生颖儿时,我都没赶上回来……”
张伯听他提起凌颖儿,眼神突然飘忽了下,短暂的走神后,好像是自语般的说道:“我一直就很奇怪,当年在火场并没有找到颖儿小姐,可是二少爷又遍寻不着,她到底是去了哪里……”
凌远手上的紫砂杯顿在唇边,眼神突然收紧后,口气肯定的说道:“那场大火那么凶猛,她怕是早就葬身火海了!淑云都没能逃出火海,更何况还是襁褓中的婴孩。”
“可是,当时清点火场,并没有发现她啊!”张伯垂在身侧的拳头,不经意间紧握了起来。
凌远抬手放下了茶杯,目光镇定的摇头,声音嘶哑的说道:“她才那么点大,兴许是混在杂乱的砖石下,早已经无法分辨了……”
“这……也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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