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慕乔抬手把香烟送到唇边,眼眸微眯的吸了一口,烟雾没有过肺,直接从他薄唇里缓缓溢出。
“二十岁了。”
“真假啊,瞅瞅这嫩的快出水的模样,也就十六七岁啊,大临子,你瞅瞅,嫩不嫩?”
南临莫接过席慕乔那本结婚证,的确,小姑娘看起来很嫩,不说的话真猜不出已经二十岁了。
“哎,人家好好一颗嫩草,就被慕乔这头老牛给啃了,真是太可惜了!”
话音刚落,一抬眼就看到对面飞过来一个酒杯,他一偏头,酒杯擦着他的耳朵飞了过去,然后就是一声清脆的破裂声。
季宿心有余悸的拍拍胸口,回头看着那已经是一堆碎片的酒杯,特么的好险,差一点就被爆头了。
“卧槽,慕乔你赔我酒杯,水晶的啊,五万块钱一个,我直接记你账上了啊。”
席慕乔不说话的时候,周身气息很是很是阴郁冰冷,让人不自觉的胆战心惊,但这种气势对季宿这个话唠来说一点震慑的作用都没有。
“我们还以为你这辈子注定守着你那处男之身孤独终生了那,你倒好,先是无息无声的把处男之身给破了,然后又无声无息的把婚结了,慕乔啊,下次是不是就要无声无息的把孩子给生了啊,闷骚的老男人啊,真是可怕。”
季宿撇嘴看着不言语的席慕乔,啧啧两声,他就是在撩他,看他这么阴森森的模样,真是不好受。
刷,一记烟头飞了过来,季宿早有准备,闪到了一边,然后那带着火星的烟头落在了高档真皮沙发上,瞬间烧出一个小洞,空气里弥漫着一股烧焦毛发的味道。
季宿那个肉疼啊,忙不迭的把烟头碾灭,妈蛋!他容易么,好心安慰,还要往里面倒贴。
“意大利进口纯手工真皮沙发,二十万,也记你账上了啊。”
席慕乔抬抬眼皮,清清淡淡的开口。
“聒噪!”
“靠!”
季宿觉得他很委屈,费这么大劲还被人嫌弃。
南临莫放下手里的结婚证,给席慕乔弹过去一根香烟,声音同样清淡。
“这不是你盼了很多年的事么,烦恼什么?”
席慕乔烦躁的捋了一把短发,抿唇把香烟叼在嘴里,没有点燃。
一开始是觉得很生气,但是现在静下来再想一想,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
小混蛋想付钱就让她付啊,想拿那九十一块钱就让她拿啊,想离婚他就当耳旁风听听就罢了,多大点事啊,他用得着发那么大的火么。
越是这么想,他就越是坐不住,现在都下午两点了,也不知道小混蛋吃饭了没。
“登记结婚我肯定是很高兴,就是发生了一点小事,闹了点不愉快。”
南临莫长腿交叠,薄唇带起一丝弧度。
“你对小嫂子发脾气了?”
“恩。”
这么一听,季宿又不管不住嘴了,拍拍桌子,一副你怎么这么不省心的痛心模样。
“你一发火整个人就和喷火龙一样,你手下那帮大老爷们都受不住啊,小嫂子就这么一丁点大,被你一吼,魂不得吓散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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