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脸颊上边若隐若现的青筋,闪烁着亮光,时有时无,不过从头到脚都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现在还有一个办法,在这种进退两难的情况之下,也只有一种方法绝处逢生,扭转结局了,那就是在他们攻击的那一瞬间,我纵身一跃近身,抓住他们,直接将他们的法力收入囊中。
虽然这成功的几率小的可怜,几乎是没有,不过这也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了。
经过这几日的实战,我确实是进步了不少,至少我不会在对手攻击我的那一瞬间,第一反应是闭眼睛了,而且还能根据情况找到相应的对策。
不过现在成败在此一举,左右都是一死,虽然这个办法又险又急,但还是得一试。
其中一只鬼魂面颊上的青筋最为明显,个头最为高大,以居高临下的角度望着我,鬼爪微曲,四周的气流便跟着他的手心旋转了起来,一直汇聚着,我只想他能快一点将这招放出来。
因为我的手就快要支撑不了了,手臂酸软发麻到了一种极致,突然一团耀眼的光便像是在他的鬼爪上开出了一朵花一般。
亮光越来越刺眼,光团也越来越大,“嗞嗞”声不绝于耳,我离他还算是有一段距离,都感到他手心的灼热,整个就像是这寒冰之中的烤炉,最后竟然像是天上的太阳一般晃眼,我都不敢直视。
仿佛还没等他出招,我便是在这耀眼的火球中失去光明,再被灼烧。
就是现在了,我聚力于双手,极尽全力一撑,几乎也就是在那一瞬间,不知是不是因为我猛然放开元气,那些杂乱的气息就像是要从我的每一个毛孔穿出来一般,紧接着身体的每一处就像是针扎一般疼痛起来。
我还没有跃起,身子就开始往下坠落,不过身上的疼痛感已经让我失去了所有的力气,甚至是将我从这空中坠落的感觉也给淹没了。
只觉得最后眼睛里留下的都是灼目的光……
也就是在这个瞬间,与百里赦的很多场景像是放电影一样在我的脑海中闪着,翻着篇儿,我应该是……要死了吧。
又是同样的地方,我又来到了同一个地方,满地的蛊虫,到处都是尸体,我甚至是闻到了漂浮在空气中的腐臭味儿,不禁被掏了金丹,还被掏了心脏的百里赦。
他被绑在了树桩上,嘴角流着鲜血,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我和他之间隔了没多远,但是中间全都是涌动的,大大小小的蛊虫。
我甚至是站在他的面前,他都没有注意到,没有金丹感受不到元气,没有了心……那么还怎么装下我?
我不知道身后有什么人,只是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力量藏在我的身后,应该是红缚的,或者说还有别人,我仿佛也是被这蛊虫给咬了,全身疼痛到麻木,不过也好像有什么暖流窜进我的体内。
我依旧是喊不出声,我都能够感觉到自己是在喊百里赦,嗓子生疼,不知是我喊出了口,百里赦听不见,还是我喊不出声。
我已经习惯了从这样的梦境中醒来,醒来也是满头大汗,我伸手摸着心口,“扑通扑通”
还在剧烈地跳动着,这至少证明了我还活着。
刚才明明消失了的大衣竟然又出现在了我的身上,而我现在竟然躺在雪地里,不过身下垫着厚厚的枯草,身体还没有恢复,这些元气在体内还是乱冲乱撞。
我捂着心口重重地咳嗽了两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天黑,或者说我不知道自己在这里躺了有多久了。
我站起身子活动了一下筋骨,高高的城墙还在那里伫立着。
一瞬间觉得这一切都太匪夷所思了,难道说一直都是自己在做梦?我根本就没有从城墙上进去过?不可能,如果是没有进去,那么我体内中的元气是怎么回事?明显有异动。
我拉了拉身上的衣服,也是觉得奇怪,在这寒天雪地里,我竟然还睡了过去,一点儿也不觉得冷,但倒是醒过来之后,有点冻人。
为了证实一下,我还是来到了城墙之下,那些结的坚冰上,还留着大小不一,或深或浅的窝,这应该就是我留下的吧,所以我确实是进去过的没错。
我不是从房檐上掉下来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还是完完整整的?而且这件衣服又是从哪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