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接着一步,又是腾跳,又是融化,前两日我所练习的功底全都派上了用场,要是元气不达,跟不上,那么便只能摔下去,要么重头再来,要么粉身碎骨。
在这坚冰上行走可比上山那会儿困难多了,我只觉得纵然是寒风一直在耳边呼啸,但是周身还是热得发烫,大雪融成水滴落在脸上,我适时挥手擦掉脸上的雪水继续往上走。
眼前全是一片片花白,耳边除了风声就只剩下自己重重的呼吸声了。这坚冰越到上边就越是陡峭,行走起来越是艰难,而且有些积雪松软,尚未冻成冰块,很容易混淆视觉。
我又一次挥手擦雪水的时候,忽然脚底元气裹得太厚,这覆在上边的积雪尚未与坚冰融为一体,竟然在热气之下断裂了,我一个不稳,手脚慌乱地四处抓挠,可是一点附着物也没有。
只感觉自己的身子开始坠落,失重感随之而来,像是一股柔软的风拖住了我沉重的身子,紧接着这种失重感骤停,开始逆行。
迎面而来的风刮得我的脸生疼,冰冷的空气吸进自己的肺腑,将气管也冻得生疼,在这云雾之间,天旋地转,我闭上了眼睛,没多久身体便也停了下来,没有丝毫的痛感,不过整颗心都还悬着,“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我双手捂着口鼻,重重地咳嗽了两声,现在吸入体内的全都是寒气,明明刚才还在发热的身体也凉了下来。
身上披着的大衣也凌乱地覆在身体之上,我睁开眼睛,眼前白茫茫的一片更是眩目,我往身下望了望,那地面竟是我刚才的所在之处,而向上望去,并没有什么城墙了。
准确地说,我现在就在城墙之上!
不过我明明是往下掉的,怎么会顺着风飞到了这里?我更是向四周环视了一圈,并没有别人,难不成自己冻傻了,怎么上来的都不记得了。
面上的头发都已经结出了冰霜,明明柔顺的头发也变得僵硬了起来,一绺是一绺的,还有些扎人。
我冻得通红的双手覆着脑袋摸了摸,但愿自己的脑子还没有被冻硬,不过不管怎样,我现在算是上来了不是吗?
向远处张望了一下,原来这个监狱的顶部是这个样子的,鳞次栉比,原本我只以为是一大间房子,没想到还有这么多,只不过上次关百里赦的房间恰巧就在大门之后罢了。
这每一所房子的顶部都是尖尖的,应该是为了不积雪吧,而每一所房子的房檐边上都有一个不大不小的槽。
那应该就是专门收集大雪的吧,每一所监牢里边都有一个冰水池,那应该就是这浮狱里边的酷刑吧。
而现在我就需要顺着这积雪的槽找到洞口,再将洞口打穿,最后钻进去,不过最好是没有一点声响的好。
这房顶一个接着一个,全是白花花的一片。
我将脚步放缓,小心翼翼地踏上房顶,一步一个脚印,一步一个窝,这可比刚才在坚冰上行走容易多了,突然这脚底传来一阵异动,“轰隆隆”地响了起来,这时我才恍然,下边关着的可不是什么平凡人,都是一些会法术的妖怪。
我这随意地放元气在他们房顶上行走,不管将脚步放的有多慢,只要是会运气的,都感受得出来,我这才闭了气。
这元气一停,周身便又冷了下来,而且脚下的冰面也没有再一个一个窝地陷进去了,脚掌打滑,因为这房顶是向两边倾斜的,我几乎就要滑下去了,不过所幸这边缘就是我要找的雪槽。
还好这雪槽是平整的,也够坚固,我站在上边稳稳当当,它的宽度刚好是容下我的一只脚掌,有那么一瞬间,我都不禁感慨,这雪槽就是为我量身订制的。
每一所监牢都很大,我顺着雪槽走了好久,才找到了一个小洞,这平日里,就是从这洞口流出来的暖气将外边的积雪融化,然后传进雪水的,不过这牢房里应该也有相应的看守吧。
要不然这些雪槽里的雪只要一没来得及融化就会积成冰块,所以在固定的时间也是会有人来修理和维护的吧。
我正欲下手,但是手到半空又停住了,设想了一下可能性,若是一下去便看见那水池子里边捆着千年老怪物,我这直接就下去了会不会将我吃掉。
还有就是万一我一放出元气,又引起了困兽的骚动,将看管的人员召了过来,或者说万一看管的人员就是厄刹呢?我这不是送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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