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他,吸食他的魂魄。”
我不禁唏嘘,若真是这样,只要我们找到受害者的家人就能拿到三羊子了。
而他们会答应将三羊子给我们吗?
忽然我计上心头。
这晚,我还是让蔡琳将男人身上的邪气往我身上引。
又是这个十字路口,同样闪烁的红绿灯,飘飞的纸钱。
烧纸的人还是如昨天一样围在那里。
不过这次我没再逃了,径直向他们走了过去。
一个中年女人肿胀着眼睛,眯成一条缝,望着我。
“凶手已经被我找到了,你们没有必要再夜夜折磨他也折磨自己了。”
女人眼露凶光,“凶手!凶手!”歇斯底里地嘶吼,疯狂地摇晃着我的手臂,“我的儿子才这么年轻,正直青春年华,却横死在此,尸体冰凉一直到第二日才发现,居然还肇事逃逸,我要把他找出来,还要让他生不如死。”
“会将坏人绳之以法的。”这时我注意到女人手腕上的枯木手环,这个应该就是三羊子了。
“只要你答应把手环给我,我明日就将他带进警察局。”
女人怀疑地看着我,“你是谁?你和我儿子的死有什么关系?难不成你是当事人?”
“不用管我是谁,现在也只有我知道凶手在哪里?若你不将手环给我,可能你的儿子将永远死不瞑目!”虽然很残忍,但为了手环,我还是用他的儿子来威胁了他。
这招很有效,女人一听将会死不瞑目,瘫软在地上,痛苦了起来。
过了很久,她举起手将手环递过来,我连忙接住,沉甸甸的,测了一下,羽毛都变成了黑色。果然,这就是阴物。
将手环小心翼翼地装进兜里,梦境还没消失,我陪着女人蹲在火堆前,拿起纸钱也烧了起来,希望这个无辜的人这下能够安息了。
突然空旷的大马路走来了一个人,看到我们这里,她站在原地扭捏了很久,最终还是直视着前方走着,那……那个人不就是我吗?那现在烧纸的我又是谁?
拐角处投出一道强光,照射在马路中间的我的身上,“砰”,绿色越野车,丝毫没有刹车的迹象,直接从“我”身上碾过。
越野车跑了,只剩下倒在血泊中的“我”。
旁边的女人看到这一幕又“呜呜呜”地哭了起来。
说是为了惩罚别人,其实最后折磨的仍然是自己呀,拍着女人的肩膀,同情地安慰着她。
醒来后,天已发亮。我照旧顶着黑眼圈,连续两日的折腾,我心力交瘁,不过再用蔡琳端过的清水照时,身边的黑雾已经消失了。
我摸了摸口袋,果然手环还在,我呼了一口气。
手环是黄黑色干枯的实心木头制成的,上面有三个怪物的头颅,正如当初药师所说的,手环是由怪物制成的。
就算是变成了手环,那怪物的头颅呲着嘴露出尖利的牙齿。
虽然很可怕,但我内心还是十分高兴的,至少第一件物品找到了,百里赦现在在冥界应该已经醒了,他知不知道自己已经失去了法力?
我又将手环小心翼翼地收回了口袋。
履行自己的诺言,我们和那个男人一同到了警察局,看着他自首,看着他指认现场。
正当我以为这件事情已经完成了的时候,蔡琳不知从何处弄来了一只大红公鸡。
“你这是作何?”我疑惑不解。
“你明白现在自己的处境吗?每晚撞死的都是你,你成了受害者的替死鬼。”我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看着蔡琳将公鸡抱到男人死的地方,举起菜刀,直接将公鸡的头颅砍下,吓得我急忙闭上了眼睛。
鸡血喷洒了一地,汩汩地冒着,鸡脚还在空中不停地扑腾,鲜血也溅到了蔡琳的身上。
我都不知道蔡琳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勇气了。
过了一会儿,鸡停止了挣扎,双腿绷直。
果然,今天晚上无月也无梦,我睡得很香,直接睡了一天一夜。不知道古坡木还有阴盘在哪里?我还不能松懈,百里赦早一日恢复法力,我早已日安心。
陈猛乃茅山道士么耐观的大师兄,下山就是为了济贫救世,本不图自身利益,孤身一人也不打算收徒。可奈何碰到被彻底灭掉的村子与死里逃生失去双亲的蔡琳,不忍心看到她独自一人逃亡消沉,死于黄皮子之手。答应了蔡琳拜师学艺的要求。
自从收了蔡琳,过得像仙一样的陈猛也便跟着世俗了起来。
一个大男人系着围裙烧菜做饭都是小事,端着盆子喂鸡喂鸭,时不时还要安慰安慰想家的蔡琳。男人最见不得哭的梨花带雨的女人了,每次都是慌慌张张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