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柳月身子微颤,满腔皆是浓浓的屈辱感,她纵使在现代的那一世也没有人敢这么对她,游走在各政要富商间,也不过是施以颜色而且,这时她是爱着赫连尘的,对她爱的是赫连尘她是个要强的女子,并非是一个传统把名节看作生死的女子,但此刻,她却想保住自己。
“呵,堂堂风丞相家的大公子就是挟持人妻做这下流事的吗?”一股劲气夹杂着杀伐从指尖弹出,冰寒的怒气像猛灌进山寺的暴风雪,只让人不由得便生起一股恶寒之感,好像每根毛孔都被冻结了似的,但对柳月和风尘来说却全然不是这种感觉。
正背对着来人的风尘勾起嘴角,脸色却是微沉,原先低沉的眸子在那劲气要膝上后背的那一刹向上抬了抬,满眼的阴郁险恶,看得柳月心惊,微睁大了瞳孔,但听他轻轻的道:“阿月,我会把他的劲气弱化,不太痛的,你只要装个可怜的模样,让他心疼便好。”他用的是密室传音之法,将声音用内力凝于指尖炼成一根细丝传给柳月耳里,这声音只有柳月能听得到。
他不过是刚刚话音落下,赫连尘的那一指劲气已然破开了冰冷的空气,像一个无形的石子先是已最快的速度袭来,而后却被什么弱化了一下,但那劲气袭身却旧是疼痛的,柳月痛得轻轻一哼,清冷之中浮上了一抹痛色,只觉得胸口处被闷闷的一击,仿若要因那尖锐的疼痛穿出个洞来。
柳月那一声痛苦的闷哼于两个男人来说,都好比打在了自己的身上,心痛不已,赫连尘听她那么痛苦,心里自责不已,他又痛恨那风尘卑鄙的躲让,微微上扬的幽蓝眸子骤缩,吼道:“卑鄙小人,竟让女人为你挡伤!”
“呵,如果王爷不那么冲动在没谈判之前就在背后偷袭的话,在下又岂会忍心让阿月为在下挡这股足以断骨的劲气呢?”风尘似笑非笑的道,眸光里是对赫连尘的不屑,也暗指是他卑鄙在先。
赫连尘沉了沉心头的怒气,他不能再冲动了,对风尘他应该加倍的小心谨慎与淡然才是,否则越着急柳月只会越危险,他已经看出了风尘身上的那肆虐的近乎疯狂的恨意,若是激怒了他,恐他会抱着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之心去伤害柳月,不能,他万不能再要柳月受到伤害,脸色阴沉,但已看不出明显得表情变化,他淡漠的道:“只要你放了阿月,你要求什么本王都会答应。”
风尘让在一旁,两手抚上柳月的下巴,强迫她抬起,指腹在她的后线与下巴间轻轻的带着挑逗意味的抚摸着,他眉目里布满着危险的邪惑,每一个动作都尽量的放慢,有意去激怒赫连尘,看他想发作却发作不得的痛苦扭曲的样子。
那么多天他所受的痛苦,他要加倍还回来才是,心里的郁气变成了一种另类的痛快,他亦是痛苦的,却被那报复感带来的快感麻痹了,嗓音暗哑,“好个什么要求都答应,阿月,你听见了吗,王爷对你可真是痴心呢。”
他已经不再是那个风度翩翩的佳公子,此时的他已接近病态,话里的那股寒意不禁令柳月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柳月由他摆弄着,被强迫抬起的眸子努力的寻找着赫连尘焦灼愤怒的视线,她看着他,垂着眼睑,睫羽忍不住的微微抖动着,玲珑小巧的身子衣不蔽体,凝脂似的细腻肌肤暴露在外,再无那令人惊艳的傲气与灵动,好像被人在后操控着的提线木偶。
眸里一抹孤寒与忧心,慢慢吐出气音道:“赫连尘,你快走,不要管我!”她如曜石般的瞳仁向风尘所在的方向转了一下,孱动着唇,用唇形告诉他:他不会伤害我的。
赫连尘心痛如刀割。他知道风尘现在这么对柳月,是为了给他看见,来报复他的让他痛苦的,如果他走了,他或许会放过柳月,但是,他今日这么一走,与柳月此后必是天涯相隔。
他不要那样,他赫连尘的女人一定要安安稳稳的待在他身边,他若连自己的女人都带不走,还谈什么坐拥江山!
“阿月,我绝不留你一人。上穷碧落下黄泉,我都随你。”他微微一笑,笑得坚如磐石,任是什么也不能催毁动摇一分。
柳月听这话,不知该笑还是该哭,嘴角扯了一下,心里溢满了赫连尘眸里给的温柔,让她放下了所有坚硬冷漠的外壳,她第一次这么顺从自己的内心,轻轻的温柔似呓语:“王八蛋,你真傻。”
她的花容上百转千回的脉脉温情与爱意都给了她眼前,不畏危难,狭长的眸子里情深似海的男人。
“够了!阿月,你怎能在我面前和他眉目传情,你不知道我会痛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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