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又挣脱不开,逃避不了。
“王爷,这是在做什么?”柳月出声冰冷还有一分克制下的从容。
“本王做戏向来喜欢假戏真做。”
大手解开了那个正被他拥住的小人的亵衣衣带,指甲从那缝隙中游进,可触得一抹幼滑如软玉的肌肤。
柳月勾唇,唇边绽放了一朵棱角未修的冰花,冰蓝一直延伸进瞳中,她埋下了头,唇瓣贴上赫连尘的颈项,赫连尘一笑,笑得那双平静无澜的眸里满满都是浓得化不掉的宠溺,他早知道柳月要做什么,却还是由着她,因为此刻,唯有颈上传来的尖锐的疼痛能让他心中的迷乱慢慢安定下来。
“呵,现在可要再做戏了?!”柳月的银牙和娇唇上皆沾了血迹,铁锈味漫进嘴里,她方有种解了恨的感觉,而那股子恨意是对自己还是对赫连尘,她却无法言定。
赫连尘收了手,面上的表情静如一潭没有源头没有流道的死水,他又变成了往日里清清冷冷平平淡淡的璃王爷,仿佛刚才那么魅惑的男人根本就未存在过,收了纤腰上的手,他问道:“王妃是属狗的么?”
柳月从他身上爬下,舔去了唇上的血迹,小舌一勾艳色全无,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冷艳和杀伐,“如果王爷还有下次假戏真做的想法时,我是不会介意换个豺狼虎豹的来属一属的!”
她的面色微微泛了白,身上的戾气有吹发即断的锋利,那种锋利直直的像刀片似的划上赫连尘的面颊。
“赫连尘,你记住老子和你见过的那些女人不同,再敢勾引我,追悔莫及的是你。”
她说话说得极认真,沉沉的声音像记闷闷的鼓音,正中人心。
王爷府,大厅。
众家仆都被柳月一声令下的召来,不过因为有西墨这个向来被他们视为中心的存在,她慢吞吞的推脱手里有事脱不开身,他们自也不敢私自跑来,只好也说有事要忙,三四十人拖拖拉拉了两炷香的功夫方行动缓慢的走到大厅。
眼下还嘀咕着这庶女王妃又要玩什么花样,他们可没少听西墨身边跟随的小丫鬟说道,这王妃的荒唐事,王爷都病得那么重了,她竟然还好意思去勾引王爷,真是太不要脸,太不成体统了!
坐在上座太师椅上的柳月自己给自己泡了杯龙井,想想她这个王妃做的是不是史上最为窝囊的了,茶要自己泡,下人要一个个的自己去喊,呵,真他姥姥的反了天了,她可从没这么亲力亲为过呢!
一杯热茶碰的一声被她打翻在地,滚烫的茶水四溅,几个站在前排的丫鬟老妈子正好被烫个正着,哎呦哎呦的跳着脚要躲着,后面的家仆皆是被柳月的这个举动吓得一惊,这个在他们看来长相柔弱身量小巧年不过十五岁的王妃哪里会是个发脾气摔杯子的人,看着比他们的王爷都要弱一分,现在竟面无表情的向他们泼着茶水。
几个被烫的丫鬟老妈子纷纷抬头看着座上没有表情敛眸的柳月,敢怒,但说来说去柳月怎么着也是璃王妃,所以只能怒着不敢言语,他们一个二个的都甩着脸子,似乎都恨不得上来一人给柳月一个大耳光子。
柳月摔了茶杯后就一直没有开口说话,因为她还在等,扫视了一圈,都没有看到那只领头羊,她得等到了她才下手整治。
“王妃有什么事就吩咐好了,何必不由分说的就拿下人们撒气呢,下人们亦是不易的,王爷向来对奴才们宽厚的,奴才们都没有受过这种教训呢,也不知该如何替王妃解气。”西墨盈盈一拜,脸上挂着抹淡淡的笑容,她一进门,气势上便如同一个女主人,虽有颔首但眼中满满的是对柳月的轻蔑。
那些个家仆们看见西墨来了,在心里也把她当做了乘荫的大树及背后的靠山,面面相觑之后皆抬起了头,一副老大来了咱大伙都不用怕了的得意表情,看着柳月的目光里也有了几分看鸠占鹊巢的鄙夷之意。
呵,柳月心下冷笑,好吧,今天她就好心的教教这些蠢货什么叫做擒贼先擒王还有杀鸡儆猴吧,现在的自己比起从前真的是良善许多了。
“是啊,王妃啥也不说便用茶水烫了奴婢,奴婢的手都被烫红了。”有一个小丫头应和着西墨,口吻好像是在告状,其余的几个丫鬟听这话也纷纷开口,几个老婆子更是说自己已经是王爷府里的老人了,亲眼看着王爷从小到大的,今个儿王妃竟这么对自己,简直教她们伤心,西墨跟亲娘似的一个个悉心安慰完了之后,走上前颔首道:“王妃,奴材们都各司其职,每日为王府打理操劳,尽忠职守,还望您能给出您大动肝火的合理的原因,好让奴才们心服口服。”
她句句咄咄逼人,眉目里都是狠意,那样子似乎一定要把柳月吓出个好歹跪地求饶方肯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