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摇头:“不必。”他没事,不过是有些字眼触痛了他曾经的伤痛罢了。
柳丞相低垂了头,眼底闪着得逞的笑意,“臣告退。”
陈公公上前扶住皇帝,长长的叹了口气:“陛下,您又想起淑贵妃娘娘了?”
皇帝闻言,呼吸停了一停,然后闭上了眼睛,语气沉重忧伤:“一转眼,都二十年了,当年要不是那晚我……”
“陛下,当年的事情,不怪您。要怪也只能怪老天。”陈公公轻轻给皇帝揉着太阳穴。
“可是,我还是无法原谅自己。这么多年了,每当我一个人的时候,眼前就会浮现出她以前的音容笑貌,那么的真实。”
陈公公怜悯的看了一眼坐在自己眼前的皇帝,“陛下,您别生气,小王爷他日后自会明白您的良苦用心的。”
皇帝长叹一声:“他的性格,其实很像他的母亲,倔强坚强,认准的事情任谁都无法改变。可是,宁紫夕真的不是最适合他的那个,他怎么就不明白ne呢?”
“启禀陛下,老国公来了。”御书房外传来小条件的禀报声。
皇帝面色一整,立即收了脸上的忧伤,坐直了身子,威严十足的道:“让他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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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厦,某座不知名的大山里,宁紫夕和墨御容还有雪莲三人,各个紧蹙了眉头看着前方的高耸入云的山脉。
从半天之前,他们所追寻的标记就断了,他们一路追过来到了这里,只是他们刚一到这座大山跟前,地上就会冒出许多的虫子和蛇攻击他们,他们在这里僵持了半天,依旧无法上山。
“连雪,你们两个假装从两面入侵山脚,分散那些虫子和蛇的注意力,掩护我,我从中间冲上去。”宁紫夕思虑半晌吼道。
雪莲点头:“好,我配合你。”
在来的路上她才知道,原来墨御容居然身中血雨魔火这样奇怪而又恶毒的蛊毒,而宁紫夕正在为他寻找解除蛊毒的法子。
对于这件事,雪莲是无条件的支持。无论怎样,墨御容都将是她未来的夫婿,是她一辈子的依靠,她自然愿意替他恢复健康的体魄。
“不行,你们俩来引开虫子,我上去。”墨御容上前一步道。
宁紫夕立即反对:“我们不知道上面是什么情况,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咱们三个里面我的内力最深厚,自然是由我上去。”
“如果你坚持这样,那我们就立刻回去。”就在宁紫夕跃跃欲试的时候,墨御容开了口。
宁紫夕愕然回首,他们追了这么久,怎么能在这里止步?
这里的虫子和蛇肯定不是随意出现在这里,既然如此,这里十有八//九就是他们的目的地,他怎么能就这样随意的说出放弃的话?
“我很想解除身上的毒,但是若要用你的生命去冒险,我宁愿这毒永世不解。”墨御容走进宁紫夕,握住了她的手,言词有力,掷地有声。
他身上的蛊毒发作虽然痛苦,但那是可以忍受的。如果宁紫夕有什么意外,他不确定他可以承受那种痛。
宁紫夕闻言,长长的眼睫毛扇了扇,眼底涌出淡淡的晶亮来,“我不会有危险的。你知道的,我可以……”
“哪怕你会上天入地,也不行!”墨御容毫不犹豫的打断了宁紫夕的话。
雪莲站在一旁,微微吹了眼帘。
她怎么觉得,她这么多余呢?
“可是我们都到这里了,也许只要上了这座山就可以找到解毒的法子了……”宁紫夕依旧不愿意放弃。
墨御容每次毒发时承受的折磨和痛苦,她最清楚。而且,现在蛊虫已经开始啃噬他的血肉,她无法想象任由这种情况发展下去会如何。
“我知道,但是我们人太少。等我们回去跟君太子借上几百兵马后我们可以再来。”墨御容轻轻看一眼雪莲,“再说,这是我的事,怎么能让孟小姐跟着受累呢?”
墨御容说道孟小姐三个字时,语气微微顿了一下,雪莲心中轻轻“咯噔”了一声。
他莫非是已经知晓了自己的身份?
宁紫夕看看墨御容,又看看雪莲,最终撅着嘴巴不情愿的点了点头。墨御容当即露出一丝笑颜,拉着她的手往来路走去。
走了一段路,雪莲却停了下来,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她要解手。宁紫夕当即跟着她去了一边的树林里。
墨御容戒备的看着雪莲,“孟小姐快去快回,虽然这里虫多蛇多,但是我可不希望你们俩有什么意外。”
听着墨御容意外深长的话,雪莲心中一黯,勉强笑了笑:“荣小王爷别担心,我会保护好紫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