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团拿走了巨额资金,是你搜集的证据吗?”
一连串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每一个问题都不好回答。
这时我手机却又不合时宜地震动起来,又是那个姓林的打来的。
我没有接,然后和昨晚一样,他又发来信息,让我不要乱说话。不然对我不客气。
他这信息可来得真是时候,让我下定了决心。
“我没有这么大的本事能把那么大的官拉下马,我倒也想讨好过袁局,但是他并不接受,我这里有一段录音,大家可以听听,就知道我绝对是没有本事把袁洪拉下马的。”
于是我拿出手机,播放了和袁洪在他办公室里的对话。一群记者围拢过来听。
袁洪说话嚣张,不可一世,该说的不该说的,他全说了。一个跋扈的官僚形像通过录音都能听得出来。
“各位记者朋友,你们听录音,也能想像得到当时的情况。中国从来轻商,所谓士农工商,商人从来都是排在最后一位,我这样的小商人,在夹缝中能勉强求生已是不易,哪里还有能力去把一个大局长拉下马?所有的传言都是假的,袁局长的事,我不清楚,更与我无关,大家都散了吧,如果需要这份录音备份的,可以联系我助理。现在大家先闪开,让我走吧,我还有很多工作要做。”
那些记者倒也没有纠缠,很快就让我脱围了。
当然,我给他们的录音,很快就在网上传播开来,一度上了本地热搜榜。
这一次,算是我第一次公开反抗袁家对我的压#迫。虽然只是播放一段录音,但对风雨飘摇的袁家来说,也是最痛的击打。好歹也算是出了口气。
然后晚上姓林的又打了电话来,语气很冷,问我为什么要对记者乱说话。
我忍他很久了,也不想再接着忍了。
“你以后不要再打来了,不然我报警告你骚扰。你说你是办案的,其实你就是袁家的一条狗,现在你主子倒了,你不想办法救你主子,你还跑来威胁我?我对记者说的,都是实情,你想怎样都行,随便你了。”
然后我就直接接黑了他的号码。
接下来的两天,反而异常的平静,没有人来找我麻烦,也没有任何关于袁家的消息传出来。
公司的重组继续当中,虽然也有曲折,但总的来说并没有多大的问题。因为有申俊提前拟好的总纲,所以一切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又过了两天,袁正威忽然来找我。
因为那天我拒绝了他出去渡假的事,后来又爆光袁洪的录音,所以我见到他,还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不是内疚,而是觉得有些那种说不出来的尴尬。
“对不起但我必须要那样做。”我一时间有些不知道如何表达。
“不用说对不起,你做的是对的。没有任何的错,你也没有对不起我。”袁正威很冷静。
“可是”
“你有时间吗,我们出去喝杯咖啡吧?”袁正威说。
我其实我真的挺忙的,但他既然来了,我不好拒绝。“行,你等我一下,我马上就好。”
此时已经初夏,外面一直在下雨,到了咖啡厅坐下,袁正威一直透过玻璃窗看外面的街道,眼神有些迷离。
我慢慢地搅着咖啡,不知道说什么,我想等他先开口。
但他一直也没有扭过头来,我只能看到他的侧脸,皮肤微黑,五官梭角分明,虽然沉默,也能透出隐隐的威严感。
他其实是一个很帅的人,他的帅和罗涛他们不一样,他的这种更内敛的帅,更为厚重和踏实。
他忽然转过头来,对我说了一句话:“我被停职了。”
我顿时吃了一惊,他是一个好官,为什么会停职?难道是因为袁范洪的事?可是袁洪是袁洪,他是他,为什么要停他的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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