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一脸的不耐烦。
“从昆明可以到丽江吗?”我魂不守舍地问。
“你说呢?”售票反问,然后小声嘀咕了一句:“白痴。”
我那一直憋在心里的怒和怨瞬间就被被一句白痴点燃,我瞬间变成了泼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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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他妈才是白痴,你全家都是白痴!什么东西,你凭什么骂人?不就是不知道昆明和丽江吗,我没念过书行不行?”
我承认我的低素质一直藏着的,一但被更低素质的人激怒,我就成了这个样子了,我知道不对,我也知道这副撒泼的样子很难看,但我真的太难受了,我必须得找个喧泄的出口。
那售票员也没想到我会开口大骂,本来也是她骂我在先,她自知理亏,也就不敢和我对骂了,只是冷冷地问:“那你到底是要还是不要?”
“不要,你自己留着吧。”我吼了一句,转身就走。
冲出售票厅,我又感觉到心闷难受。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骂人,真是太失态了,人在精神处于崩溃的时候,往往就会出现这种严重失当的行为。
我拦了一辆车,让师傅送我去机场。
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就非要去丽江,我明明就想逃离申俊,可我还是订了晚上去丽江的机票。
或许那是一种执念,明知不可为,却偏要为之。有些人,不是说能忘就能忘得了的。虽然那是一种罪恶到让人想死的关系。
我绻缩在候机厅里,感觉时间过得特别的慢,虽然有空调,但我还是感觉冷,全身都冷,每个毛孔都是冰凉的。
那种从内到外的痛楚,分不清楚是来自精神上的,还是身体里的。不仅仅是生无可恋,还有其他的一些情绪,比如愤怒,耻辱,还有一些不甘心。
要是让人知道我和自己的小叔那么多次,不知道我们会被骂成什么样,申家恐怕也会因为这样爆炸性的特大丑闻而名声扫地。
上天为何待我残忍到如此地步?
终于登机,我系好安全带,继续睡。
或许是因为太过困倦,也或许是因为现实太过残忍,我潜意识里只想让自己脱离现实,我一闭眼睛,竟然很快就睡去。
做了一个梦,在梦里我和申俊被人捉#奸在床,申晓晓和袁小姗等一大群人站在床前围观,指着我大骂不要脸,申俊站出来护我,那些围观的人把手里的东西都砸向他,他被砸得头破血流。
我大叫,求那些人放过申俊,都是我的错,是我先勾#引他的,要杀要剁,都冲我来。
“小姐,你到底求我什么?”
身边有个声音把我惊醒,我睁开眼睛,看到一张男人的脸,我一上飞机就睡,竟不知邻座是个帅哥,而且我不知道我怎么就捞到他的手,紧紧握住不放。
“你一直说求求我,你求我什么呀?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还是你只是做了个梦?”
那是一张苍白的脸,清瘦,但五官却俊秀之极,齐肩长发扎了起来,满满的全是文艺气质。
我红了脸,松开了他的手,说对不起。
我和他的座位有些距离,我也想不明白,自己怎么就能在梦中去拖他的手?
“你看起来很不好,要不要我帮你叫乘务员?”他轻声问。
“不用了,我只是晕机,对不起。”我一仰头,接着睡。
我竟然真的又睡了过去。
“小姐,小姐”
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感觉头疼欲烈,一看周围,竟然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是那位长发帅哥在叫我。
“到了,我们该走了。飞机降落这么大的动静,你竟然都不会醒来,你脸这么红,是不是生病了?”
他说着伸出手,犹豫着要不要摸我的额头。
我微微点了一下头,他的手掌才抚了上来,冰凉。
“你烧得很厉害,难怪你一直意识混乱,又叫又喊的,走,我送你去医院。”
“先生,你自己送你女朋友就可以了吗,还是需要我们的帮助?”空姐在旁边礼貌地问。
“我送她就可以了。”长发男生说。
我本来想拒绝,但我真的是没有力气了。我真的需要帮助。
他的行李比我的还要简单,就是一个手鼓。其他的什么也没有。
到了医院,我坐在大厅的椅子上等他挂号,靠着靠着,我又晕过去了。
再次醒来,闻到一股浓浓的消毒水味道,这是医院特有的味道。
对面病床上没有病人,长发男生坐在上面,正在看书。
我张嘴想说谢谢你,却发现什么也说不出来,我再次失语了。
失语的状态,就是你明明喉咙没有病变,但你就是说不出话来,感觉自己非常努力了,还是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