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我也一耳光抽了过去。
互相挨了对方两耳光,他竟然停手了,但随即一把掐住我的脖子,“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为什么要推晓晓下楼梯?你自己的孩子没了,就要让别人的孩子也流掉吗?”
“申晓晓流产了?”
“你装什么蒜,你自己做过什么,你自己还不清楚吗?”申俊吼道。
“她说是我推她摔倒的?导致她孩子没有了的?她一说你就信了?”我冷声问。
“她说的我不信,难道信你?不是你推的,难道是她自己摔下楼梯的吗?你怎么能这么恶毒,你自己没了孩子痛苦,难道别人没孩子就不痛苦吗?不管大人和你有什么过节,你也不应该去伤孩子!”
我冷笑,“所以你也认定,我是因为自己的孩子没了,我就要对申晓晓下狠手,把他的孩子也弄没了?”
“我不愿意这样想,可事实就是如此,我不信晓晓会自己摔下楼梯,因为她的伤势,是有外力推才会导致的,那不是你推的是谁?”申俊说。
“那你怎么不问问,当时有没有第三人在场,你为什么不想想,有可能是第三个人推下去的?”
“医院方面已经调过监控了,当时走进楼梯的只有你们两个,并没有第三个人在场,所以如果不是你,那就是晓晓自己推自己。这可能吗?”申俊说。
“所以你已经是认定是我做的,你是来替你侄女兴师问罪的?”我冷声问。
“你这样狠毒,让我刮目相看。”申俊恨声说。
我又怒又恨,“既然你认定了,那你要怎么报复我,就直接动手好了,你还问我干什么?你们申家有钱有势,想怎么样都行,又何必跑来问我。”
“所以你是承认了?”申俊一把捏住我的脖子。
我心一横,“既然你认定是我,那我承不承认有什么分别?就是我推的申晓晓下楼的,那又怎样?上次在医院遇到她和那个人渣,两人联合起来暴打我,那个时候,你怎么不站出来说公道话?现在申晓晓胡乱咬一通,你就认定是我了?我就是要让她没孩子,我就是要让她像我一样!”
我脸上又挨了一耳光,“曾念,你会为你的行为付出代价的!这里是锦城,你惹到的是申家!”
“无所谓,你们尽管来,我曾念贱命一条,你们想要就拿去!”
我心灰意冷,说话也狠起来。
“好,你等着,我会让你知道,你是惹不起申家的。”申俊说。
“我随便你,你怎么都行。”我再发狠。
申俊摔门而去,不再理我。
我也回到病房,看着用被子蒙住头的妈妈,我的眼泪终于下来了。
自从上次申连城和申俊来过以后,妈妈最常说的一句话就是‘我们走’,大多数的时间,她都是把头蒙在被子里。偶尔伸出来的时候,都是眼神慌乱,情绪非常的紧张。
“妈妈,我回来了,我心里难受,我想和你说说话。”
只有在妈妈面前,我才不会掩饰我的脆弱。
妈妈把头伸出来,确定是我后,这才从床上坐了起来。我坐在床边,她伸手过来摸我的头,“念念不哭。”
她好久没有这么清醒地跟我说过话了,我一下子哭得更加厉害了。
“妈妈,我们可能要离开这里了,我把申家的人得罪了,这是他们家的疗养院,恐怕不会让我们住了,我今天晚上就去趟阳城,去那里联系一家疗养院,我们离开这个城市,好不好?”
妈妈不停地点头:“好,我们走!我们走!”
我更加心酸,妈妈这种状态,我还要带她走,何其残忍。
“妈妈,对不起,都是我连累了你,我没有照顾好你。请您原谅女儿,女儿以后不嫁人了,找份工作好好孝顺您,这一辈子,咱们母女自己过。”
妈妈接不上话,只是愣愣看着我,嘴里说着那三个字:“我们走,我们走”
我真是想不明白,为什么精神混沌的妈妈,嘴里一直要念叨着走?
把妈妈安顿好以后,我连夜乘高铁到了阳城。阳城离锦城相距七百多公里,也是一个省会城市。高铁到的时候,是凌晨一点,走出高铁站,我准备在附近随便找家快捷酒店先住下,然后明天一早就开始联系疗养院。
阳城的气温比锦城冷了很多,又是凌晨,更是寒风刺骨,我站在高铁站门口等出租,等了好久,也不见有车过来。
我只好拿出手机叫滴滴私车,过了才一分钟左右,一辆白色的奔驰车就驶了过来,我对了一下,车牌和滴滴上的车号不对,但车上的人却摇下车窗,让我上车。
开车的人,竟然是申俊。他怎么也到阳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