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辰逸想掰开她的手,将她扶到榻上去,可试了几次都是徒劳,锦芬身子软的像一滩泥,怎么也扶不起。无奈,只好对着门外的丫头喊,让她们进来帮忙。几个人好不容易才将锦芬弄上榻,几个丫头额上的汗都出来了。
名兰试着叫了声,“夫人……”她都怀疑夫人是不是撞了邪,被脏东西上身了。别说屋子里了,就是院中她们几个也挨个搜了一遍,什么东西也没有,就连野猫都没瞧见一只。
“别过来……”锦芬啊的大叫一声,掀起被子蒙在头上,把自己唔得严严实实不露一点缝隙,任凭谁再叫也不松开,整个身子抖得如笸箩……
这一晚,纳兰辰逸被锦芬吵得一晚没睡,早上上朝时顶着两个大大的熊猫眼,名兰端上早膳,他胡乱吃了一些,吩咐管家去请大夫,又交代名兰好好照顾锦芬,就黑着脸走了。
纳兰辰逸走后,巧惠悄声问名兰要不要服侍夫人起来。名兰是纳兰辰逸的通房丫头,这么多年一直无名无份的伺候着纳兰辰逸,虽无名分,不过府中都知道她是夫人跟前的红人,所以对她也很是恭敬。名兰小心的站到榻前叫了声,“夫人,可是要起了?”
大红锦缎上绣富贵牡丹的锦被严严的盖住锦芬的脑袋,她整个人缩成虾状窝在被子里,只是被子偶尔的抖动能看得出她并没有睡着。
许是名兰的声音让锦芬有了一些反应,她沉寂了一会后,慢慢的掀开了被子,露出憔悴不堪的一张脸。原本明媚亮丽的大眼睛此刻呆痴涣散,眼眶周围都是暗色。原本掩饰很好的眼角,也出现了细细的鱼尾纹,仿佛一个夜间老了好几岁。
“夫人!”名兰大惊失色,她完全没想到一晚不见,夫人就变成了这个样子。“奴婢已经命人去找大夫了,马上就到,夫人,你感觉哪里不舒服?”
锦芬的眼神空洞无神,漠然的望了名兰一眼后,遍布红丝的眼瞳中有了一些情绪,“老爷呢?”她的声音沙哑,沉闷且粗嘎,浑然没了往日莺语歌鸾的美妙嗓音,话一出口,她自己也吓了一跳,愣了半晌才涌出两滴泪来。
这一哭,淤积在胸中半夜的闷气就彻底激发了出来。她却还要顾着面子,只是咬着牙落泪。“可查了,昨夜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一想到昨夜那个阴森恐怖的鬼影,她就心有余悸,那不是一个简单的害怕可以表达的,那是一种从心里到肌肤,每一寸血液肌肉都迸发出的无尽恐惧……
就好像海清韵的鬼魂,朝她索命一样,真实的不搀一点虚幻!那个簪子,就像印在她的脑海里,怎样也忘不了。当初,她嫌晦气,刺入海清韵头上的簪子就一起随她埋入土中,并没有拿出来。
“夫人,昨夜奴婢让人将院子里到处都搜了一遍,并没有发现什么!”名兰慢慢的将锦芬扶起来,并很体贴的在她身后塞了个软枕,让她靠在上面。
锦芬四肢软绵,浑身无力,勉强挪到靠枕上喘了口气,才狠狠的道,“那个该死的贱人,死了也不让人安生!”青天白日,她也不用担心有什么脏东西出现,胆子也大了一些。
名兰惊恐的捂住嘴巴,“什……什么?”她太清楚夫人口中的贱人是谁了!除了已经死去的清夫人还有谁。
锦芬瞪圆了眼睛,手指用力的抓住锦被,使劲揉成一团,眸中怨毒阴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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