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徐姑姑也有点迷糊了,不知徐言梦打的是什么主意。
回到明春殿,一干子奴才竟都回来了,乌压压的站了一院子。
见徐言梦和徐姑姑、银屏、碧罗进来,原本嗡嗡嗡的嘈杂声戛然而止。
碧染、碧绮、石春等几个大的忙领头陪笑上前见礼。
碧染便陪笑道:“王妃您回来了!奴婢们事先竟都不知,怠慢了王妃,还请王妃恕罪!”
徐言梦目光冷然扫了众人一眼,方对碧染笑道:“哦?原来你们不知?我还以为元侧妃派人知会你们了呢!怎么?元侧妃没跟你们说?”
碧染脸色僵在了那里。
她当然不能说元侧妃没跟他们说,不然,就是元侧妃失职了!
碧染低垂的目光一斜,立刻盯着一名小丫头。
那小丫头战战兢兢上前跪下,磕头哭道:“王妃恕罪!王妃恕罪啊!侧妃娘娘派人来说了,恰好碰上奴婢,便交代给了奴婢,让奴婢给各位姐姐嫂子、婶子们说一声,奴婢忘性大,竟给忘了!都是奴婢不好、都是奴婢不好!”
“你先别忙着哭,”徐言梦笑道:“若我记得不错,你叫燕草对不对?”
那小丫头只是个管提水浇花、收拾花圃草木的,徐言梦也就初来见过一次,见王妃竟记得自己的名字,燕草怔了怔,不知她是何意,只愣愣的点头:“是,奴婢燕草……”
徐言梦又笑道:“若果真如你所言,你也是无心的,且起来吧!”
燕草、碧染以及众人齐齐愣住:王妃这就算是饶了燕草、揭过这一页了?
众人齐齐松了口气。
碧染眼角一抬飞快瞟了徐言梦一眼,暗暗撇嘴:雷声大雨点小,她也就这点儿能耐胆量!
徐言梦不再理会燕草,向众人缓缓说道:“我不在这些日子,你们过得似乎很清闲自在,是吗?这院子、屋里脏乱得不成样!过两日便是消夏宴,万一到时候有客人要过来,我这个王妃丢脸不假,难不成王府便很有脸面吗!到时候太妃、王爷怪罪下来,你们一个个的,都别想撇清!”
众人心中一凛,越发低垂着头,大气也不敢出。
越想徐言梦这话越有道理。
身为留守一众人等,竟连个屋子、院子都弄得乌七八糟,到时留了王府脸面,不倒血霉才怪!
王妃一来身份高贵,二来她在庄子上养病并管不到这府中,纵受训斥也有限,自己等人呢?王爷、太妃那性子——
众人一个个背后冷汗涔涔。
徐言梦冷笑了笑,又道:“时间有限,这就赶紧打扫整理罢!什么时候整理完了什么时候休息、吃饭,整理不完,谁也别想躲清闲!若有意见的,这会儿我便叫徐姑姑送到元侧妃那儿去,请元侧妃重新给安排差事吧!我这儿庙小,容不下那等大佛!”
这一说,原本还有些急了正想求宽恕一二好歹先用饭、或者要问一问是不是要干通宵的也都噤了声不敢多言半个字,唯有应“是”的份儿。
不然,若被送到元侧妃跟前,是绝对不会有好果子吃的。
徐言梦便向徐姑姑道:“徐姑姑,你来分派安排!谁不服的,不必解释理论,即刻打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