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言!更何况本王亦有错。”萧玉轩坚定开口,眸光没有一丝闪烁。
“就算……就算公主怀了别人的孩子?”郑庭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将这句话吐出口的,可这已经成了事实,萧玉轩就必须要面对。
心,忽然似被利刃狠狠穿插,萧玉轩整个人呆怔在一处,浑身血液似顺间凝固一般,那双清澈无尘的眸子不可置信的看向郑庭泽,薄唇微张,却发不出半点声音,怀了别人的孩子?这怎么可能!
“想来公主还不知道自己的事,如果平王无法接受那孩子,庭泽有办法在公主不知情的情况下将那孩子……”
“不要!不要……那孩子该是沈寒笙的吧……”深邃的眸子顺间失了光彩,萧玉轩忽然回想起自己在离开密室的时候,看到沈寒笙床榻上几滴斑驳的血迹,他真傻呵,怎么会没有事发生?
“公主和沈寒笙注定不可能在一起,平王,你要想清楚,一旦公主知道自己怀有沈寒笙的孩子,后果不堪设想!”郑庭泽苦口婆心劝解。
“我已经骗了沐嫣一次,这一次,无论如何我都不可以再骗她,不管那个孩子是谁的,我都不在意,我爱沐嫣,亦会对那个孩子视如己出,只是这件事先不要告诉沐嫣,我怕她会受不了……”萧玉轩垂眸,眼底划过一丝落寞和凄凉,他忽然有些明白为什么自从平阳回来之后,段沐嫣便刻意回避大婚的话题,还时时刻意躲避自己,该是因为此事吧……
郑庭泽微微颌首,他亦觉得应该找个适当的机会将这件事慢慢渗透给段沐嫣,如果现在告诉她,他当真无法想象会发生什么事。萧玉轩在与郑庭泽淡了许久之后方才离开,只是他没有直接回到鸳淑阁,而是悠荡在御花园内,他不在乎那孩子是谁的,可不代表沐嫣不会在乎,他要如何解释,才能让段沐嫣在知道真相之后不会拒绝自己呵。
就在萧玉轩绞尽脑汁的时候,孔子敏与瑶儿突然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
“王爷!有没有看到公主?”孔子敏掐着腰,大口大口的喘气,目光焦躁不安。
“沐嫣?她不是在鸳淑阁吗?”萧玉轩不解看向孔子敏,下一秒,瑶儿已然走以他面前,随手将一条字笺递到萧玉轩面前。
“公主怕是走了……”瑶儿苦涩开口之际,萧玉轩已然展开字笺。
‘玉轩,请原谅我的不告而别,有时候我在想,如果没遇到过沈寒笙,那么我将会是这个世上最幸福的女人,因为有你那样无私的爱。可是偏偏在我们中间出现了本不该出现的那个人,直到现在,我不得不承认,在经历那么多事之后,我的心动摇了,我也曾犹豫过,质疑过,我对沈寒笙到底是恨多于爱?还是我根本没有恨过,否则为什么当匕首插在沈寒笙胸口的时候,我的心会比他还要疼,所以我放不下那把匕首,每每看到它,我都会有种万刃穿心的痛苦,那是我在提醒自己,曾那么重的伤过一个人……晋城那一夜是我心甘情愿的,因为我终于想起了所有的事,终于敢面对自己的心,原来不知什么时候,他已经那么深的印在我的心里,永远磨灭不去。原本这件事我想隐瞒一辈子,直到听到师傅的话,我终于从浑浑噩噩中清醒过来,再拖沓下去,只能是对你无尽的伤害,所以我走了,带着这孩子永远离开。玉轩,我曾经那么真心的爱过你,可那些日子已经过去了,我们都该面对现实,我走了,希望你最终能找到自己的幸福。不管沐嫣在哪里,都会永远祝福你……’
泪,悄然无声而落,萧玉轩握着字笺的手越发的颤抖,心痛,难以形容,仿佛是被无数藤蔓紧紧包裹,透不出一丝气来,就这么走了吗?沐嫣?你何其残忍呵!
“平王,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公主身体有孕又没有武功,若真出什么事,我们后悔莫及啊!”孔子敏焦急开口,等待萧玉轩的指示。
“不管天涯海角,本王都会把她找回来!”低戈的声音带着绝顶的坚定,未等瑶儿开口阻拦,萧玉轩已然点足离开。
看着那抹孤寂的身影顺间消失,瑶儿与孔子敏面面相觑,终是互叹了口气,谁也没有料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南越,自从沈寒笙回到皇城之后已经有一个月的时间了,这一个月里,沈寒笙不停用朝政麻痹自己,每天除了批阅奏折便是到军营审查练兵,直到筋疲力尽才肯回到寝宫休息,只是这一个月来,他每晚都会做同一个梦,在梦里,他与段沐嫣缠绵悱恻,情意浓浓,可梦终究是梦,当梦醒一刻,留给沈寒笙的,就只剩下无尽的悲凉。
萧玉轩的出现是沈寒笙始料未及的,此刻,那抹白衣胜雪正冷冷站在自己的御书房内。
“沐嫣有没有来过?”这是萧玉轩见到沈寒笙的第一句话,却让沈寒笙惊愕不已,他一直以为,自从晋城离开,他们该是过上了神仙眷侣般的生活,可这句话明显证明了他的猜测是错的。
“沐嫣出事了?”沈寒笙陡然起身,深邃的眸子微闪出忧虑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