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里头就会格外的自卑。
她在靳寒哲的面前不敢奢望爱情,只想着好好地做一个平凡的妻子就好,他不一定要喜欢,两个人相敬如宾就可以了。
一开始靳寒哲也是不喜欢她的,并不让她怎么靠近,两个人之间的距离相隔甚远。那段时间才是她最放松的时间。
可是后来爱情来得太突然了,靳寒哲告诉她以后要彼此信任的时候。
她是欢喜的,心里头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她承认她真的爱上了眼前的这个男人。
可是爱上了和完完全全接受一段感情还是有着本质上的区别的,她爱靳寒哲,靳寒哲也爱她。
可她还是觉得有距离,那个家,靳家的别墅很大,走到尽头也要好长的时间,那个家富丽堂皇,她爱的那个男人,无论是身份地位,还是他的财富,都是首屈一指的。就连他的外貌,都会让无数人癫狂!
试问这样的一个男人,她真的能把握得住吗?
所以在他的面前,她总是努力的做好一个妻子。可饶是如此,还要面临着他偶尔的吃醋,偶尔的任性。
她怕做多错多,干脆任由他的摆布。
可是覃沐风就不一样了,那样温柔的目光,无论她给什么样的脸色,什么的恨意什么的怜悯,他回报的只有微笑,而且是真诚宠溺的微笑。
她喜欢什么,他永远都会记得。
而且他是第一个在她遇到危险的时候,肯为她挡子弹的那个男人,子弹穿透入他的身体,血液汩汩地流了出来,她竟是产生了几分害怕的感觉。害怕这个男人的死去,尤其是死在她的面前。
“你想到了?”神父又问。
韶曼痛苦地点了点头,虽然不愿意承。
“其实那不是爱,只是你放大了一个人对你的情感,你错把他的自私也当成了对你的爱。但爱不是那么自私的。爱一个人是需要相互包容的,相互理解,相互信任,而且最重要的是希望对方快乐,幸福!他对你的情感或许是爱,但或许又不是,只是因为愧疚而衍生的一系列情绪。”
是啊,覃沐风的情感有很长的一段时间也让她迷惑了,为什么她不喜欢的事情,他也要做。包括她身边的人生命,安危,他通通的都不放在眼里。
他的爱是那么的病态,她那个时候如是想。
但现在仔细思考起来,他何尝不是以爱之名,行的是自己所要的事儿。
他的爱是无比的自私,不管别人如何,只要自己得到就好了。她跟他在一起的时候,不管快乐与否,他只要把她捆绑在她的身边。
韶曼似乎有些明了。
“可是神父,我对他还是有着很深的愧疚。”就算不是她亲手杀的他,可是那个人就是在他的眼前自杀的,而且最重要的是,很久很久之前,他曾经为她挡过一次的子弹,而这一次又是为他而死。
这种愧疚一旦放大了,就会成为无数的痛苦,如附骨之疽,深入骨髓,真是痛彻心扉!辗转反侧,彻夜都无法入睡!
每当想到他那样温柔的笑意,那么多的血液流淌,她都会一次一次的陷入放大的痛苦之中无法自拔。
这也是为什么她要去好多地方漂流,而不想回到家里的缘故,云城市是他生活过的地方,到处都是他的痕迹,她才不要,不要让自己的痛苦加倍。
神父微不可闻的叹息了一口气,“你应该学会放下,死亡对他而言不是痛苦而是一种新生的解脱,而他的死对你更不能是痛苦,而是一种释然!”
“对他真的是解脱吗?”韶曼疑惑地问道。
“当然!”神父肃然地点了点头道:“这也是一种赎罪的方式。他的执念太深了,而得不到的东西太多,如果继续活着,他的痛苦只有加倍,死亡或许不是最好的方式,自杀更是不被原谅的,但对于他的执着而言,这些都只是可以解脱的!”
是啊,他的执念太深了,或许死亡真的是一种好的解脱。
“谢谢你神父!”韶曼想着,就留了下来,原本是不信教的,可是来到了教堂以后这里的一切都让她感觉到了格外的宁静与安详。
也许她可以为覃沐风做一些事儿,她就留在了这里每天做着祷告,过几个月了之后,要生孩子才走开了。
而覃沐风的骨灰让她葬了,虽然还是在异国他乡不过总算是有了一个归宿。
韶曼的心也不再漂泊了,漂泊了这么久,去了不少地方看够了那些风土人情,现在留下来的只是疲倦!她有些想家了,可还是害怕面对!骨子里她并不是一个勇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