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连忙从床上冲了下去,一把拉住他的手,大叫道:“我去,你在干什么呢?你丫疯了是不是?大半夜的搁这儿烧纸钱,我特么还以为着火了呢你知不知道?”
“抱歉,叶兄,你睡吧,别管我。”
钟慕白沉重的叹了一口气,目光直勾勾的盯着那盆子里的火,眉宇间泛起了一抹哀愁:“今天,是我钟家那些死去亲人的忌日。一年前的今天,鬼灵童带着几千个鬼卒,围攻我钟家老宅,我父母,我叔叔,我的姐姐,还有那些宗门弟子,全都......”
钟慕白说话的时候,是满脸的悲戚,越说越伤心,就差哭了起来。而站在一旁的我,被那浓重的烟雾呛的,眼泪和鼻涕止不住的流。
我实在是忍不住了,一个箭步冲到窗户边,一把将窗户给推开,那滚滚的烟雾,就顺着窗户,涌向了夜空。还好现在已经是半夜一点了,外面已经没什么人了,否则要是让人看到这么大的烟雾,非得报火警不可!
我抬手用衣袖捂住鼻子,来到了钟慕白的身边,劝说道:“哎呀,好了好了,老白,随便烧一点儿,差不多就行了,你要是再烧,一会儿准得把火警给招来啊!”
听到我的劝说,钟慕白怔怔的望着那火盆,鼻子抽了抽,突然嚎啕大哭。他直接朝着那南方重重的磕了一个头,大嚎道:“爹,娘,儿子不孝啊......姐姐,你弟弟我没用啊......连给你们烧个纸钱,都烧不了啊......我对不起你们啊......”
他这一嚎,简直如同鬼哭狼嚎。我真的是不明白,看着这么英俊帅气的一个小伙子,哭起来怎么这么难听呢,简直就跟叫魂一样,让人脊背发凉,头皮发麻。
我实在是受不了了,我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连声说道:“得得得,你烧,你接着烧,别嚎了行不行?否则一会儿不光119会来,估计110也得来啊!你烧你的,我出去,行了不?”
说完,我穿着凉拖鞋,就逃出了这个烟雾缭绕的屋子,来到了走廊上,真的是感到无比的心累。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默默的抽出了一根中南海,点了起来。
两口烟下肚,我的眼眶渐渐的湿润了,两行热泪忍都忍不住,就那么从脸上滚滚滑落。
这个狗,日的钟慕白啊,你可真的是折腾死老子了。早知道,我就不和你来了。我现在,真的好后悔啊......
......
后来,直到钟慕白烧完了那两堆纸钱,屋子里的烟雾也都散去了,我才敢进去。可这么一折腾,我一看时间,得,已经三点多了。
我赶紧爬上了床,接着睡了起来。第二天一早,我睡得正香甜,就感觉到有人拼命的摇晃着我的肩膀。我迷迷糊糊睁开眼睛一看,发现是钟慕白。
他满脸都是笑意,目光灼灼的盯着我,说道:“叶兄,时候不早,我们该上路了!”
我从床上坐了起来,顶着一对黑眼圈,怔怔的望着钟慕白,只见这家伙昨晚压根都没怎么睡觉,但是脸色还是一如既往的白皙,就连黑眼圈都没有,而且这狗,日的精神状态还是那么好。
我沉吟了片刻,也不想多说,默默的起床刷牙洗脸,因为心实在是太累了。
我们现在已经到了陕西,不过那秦岭,还很远。因为我们还需要坐车去宝鸡市,因为秦岭,在宝鸡市境内。
最终,又经历了一番舟车劳顿,终于,我们来到了秦岭的山脚之下。
望着眼前那群山叠嶂,连绵起伏,一眼望不到头的轮廓,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这时候,我才明白了,之前钟慕白和我说的那十万大山,是什么意思。
没有路,真的没有路。
除了山,还是山。这秦岭东西连绵五百多公里,南北宽度达到了一百五十多公里,这么大的一个范围区域,全都是山。
而钟慕白所发现的那个被施加了摄魂大阵的小村子,顺着南方走,五十多公里的山路,就能够到达。然而,我才刚刚翻越了一座山头,我就已经感觉呼吸急促,双腿发软,脸上的那豆子大的汗珠一颗接一颗的滑落,几乎眯了我的眼睛。
在翻越过了第二座山头的时候,我已经是一点儿力气都没有了。真的,我发誓我这辈子,从来没有这么累过。我双腿一软,直接瘫坐在了地上,一动不动,就像死了一样。
那钟慕白的体力真他娘的好,他一个人还在一直往前走,而且脸上始终挂着兴致勃勃的微笑,一边走,还一边说着:“叶兄,一看你就不是经常爬山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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