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十足地说道。
“干他!”安姐和杨瑞麒也不甘示弱。
“桀桀……一群蝼蚁,还挺有骨气。”
那具尸体突然说话,可那声音,却是令所有听到的人产生一种不舒服的感觉。
那不是正常人所能够发出的声音,就好像是带着一种铁器生锈了的感觉,异常的沉重而又尖锐,仿佛拉风箱的时候漏了气,又好像是指甲刮在黑板上的声音。
总之就是听着非常的难受。
芦花鸡似乎又恢复了以往嘻嘻哈哈的习性,指着那具尸体大声叫道:“你他妈的是谁啊?学不会说话就先回去找妈妈喝奶,没事跑出来吓唬人啊?”
“嘿,汝说吾不会说话?”
尸体的眼神一下子冰冷了起来,扫视在我们的身上,我感觉到身体似乎被冰冻了起来,又似乎被一道火焰燃烧着,灼痛得厉害。
而一旁的芦花鸡更是不堪,很显然,他先前的那句话已经激怒了尸体,仅仅只是受到牵连,我便已经有这么强烈的感觉,更何况他现在可是那尸体的目标。
仅仅只是一个眼神,他就已经脸色苍白,身上的血管却根根凸起,双眼充血,似乎下一刻整个人就要爆炸开来一般。
“你算哪根葱?”
我大吼一声,冲了上去。
没办法,要是再不行动,芦花鸡就会因为承受不住那股压力,爆炸开来,变成一摊血水。
然而刚迈出了一步,我就发现自己的身体好像被什么禁锢了一般,动弹不得。
不仅是我,透过余光我还发现,椿的身子也是前倾,双手已经握紧了背后的漆黑长剑,下一刻就要拔。出来,看来她也一样,被禁锢了起来,那么想必安姐杨瑞麒她们也是一样。
我一下子绝望起来,还以为以我们五个人加在一起的实力,怎么说也有一战之力,即便是死,也不可能这么轻易就死去。
可对方只是一个意念,我们就已经被控制,任人宰割。
这种感觉就好像得了绝症,只有一个医生能够医治,然而那个医生却对你说只要你朝着我走一百步,我就给你医治。
到了最后,你几乎是爬着到了那医生的面前,你才发现,其实自己和医生之间的距离并没有变短,因为在你前进的时候,人家也在后退。
“既然汝等将死,便在死前听吾讲一个故事罢。”
那尸体的声音突然变得幽沉深邃起来,仿佛来自地狱的悲鸣,带着无尽的忧伤:“吾名公义,原是蜀地一武夫,奈何从主不德,乃至惨死,一身忠肝义胆,饮恨而亡,刘君仁德,以厚葬之,吾之一生,得所挚爱,合葬此陵,无憾矣……”
一段文绉绉的话语从他的嘴唇吐露出来,我是半懂不懂,不过公义这个名字……似乎在里听说过啊?
不过还没等我想明白,他的话锋突变,变得凌厉起来,其中杀意外泄,甚是骇人:“汝等狂妄之徒,竟妄图打破吾之幸福,夺吾挚爱,死不足惜!”
后面的几句话,自称公义的这具尸体几乎是吼出来的,特别是最后的“死不足惜”一句,一直在整个墓室里回荡,摄人心魄。
下一刻,我发现自己的身体竟然恢复了自由,能够活动,于是不解问道:“呃……这位鬼大人,你之前所说,在下没听得太明白,不过也大概能够清楚其中意思,难道是令夫人也在这墓中?”
“狂徒休言,既夺我爱,又何必出此一言?纳命来!”
尸体大吼,眼眶欲裂,双手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柄黑色的长枪,一边吼叫着一边朝我刺了过来。
我本要躲闪,然而不知为何,那柄长枪刺出,是如此的简单,可却强大万分,我似乎又回到了先前身体无法动弹的那刻,眼睁睁地看着长枪缓缓探出,然后出现在了我的胸前。
仅需一瞬,便可刺穿我的胸口,然后从背后穿出去。
实际上,并不是我动不了了,而是那柄长枪实在太过诡异,而且速度极快,不管我想要往哪一边躲闪,它都能未卜先知一般,将我所有的躲闪方位尽数封锁,不管我怎么躲闪,最终都逃不过胸口被刺穿的命运。
这名叫做公义的男子,不仅速度极快,就连枪法,也是如此的强悍。
我闭上了眼睛,心想这这下是真的死定了。
果然……没有王敏在身边,我还是那么的弱鸡啊……
王敏……
想到王敏,我突然觉得一阵愧疚之意涌上心头。
对不起,我不能信守我们的约定了,死了之后,应该还是能够见到你的吧?
“休伤我夫君!”
忽然,我似乎听到一声轻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