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我教训?是为了还欠我的人情?”颜天真冷淡的面容上终于起了一丝笑意,“你还真是讲义气呢,不过,惹我的这人,只怕你如今也没能耐去收拾人家。”
那姓花的和尚一身武艺何等高强,就云泪现在这模样,跟人家干架,干得过么?
云泪听闻颜天真的话,面上无甚表情,写道:莫非我在你眼中如此不中用?
“不是,我可没这么说,你能独闯皇后寝宫盗窃火芝,从众多侍卫的围攻中逃脱,武艺也是上乘,可你如今伤还没好,也不知多久才能恢复,想去找人干架还得等些时日。”颜天真沉吟片刻,道,“那和尚也厉害得很,没准你们哪日真可以打一架试试。”
云泪从她的话中捕捉到了重点,写道:和尚?
“嗯。”颜天真点头,“香泽国那位高僧,你可听说过?”
云泪并未迟疑,写下三字:花无心。
“你也听说过?呵,看来这位大师果然是大名鼎鼎。”颜天真说到这儿,磨了磨牙,“什么狗屁高僧,我倒是一点儿也看不出他哪里有点高僧的模样,就他那德行若是也能受人敬仰,我也就只能感叹一句,世人太天真,本姑娘虽然名唤天真,可这心里,跟明镜似的。”
颜天真说完,转过了身,“罢了,不说他,提他就恼火,我要去御花园散散心去,你就呆在这儿别四处乱跑。”
云泪将手中的毛笔搁下,转过头时,颜天真已经踏出门去了。
回想起颜天真刚才一副气恼的模样,云泪若有所思。
大多时刻,她都是云淡风轻的,有着一股雷打不动的沉着。
只有在两种情况下,她会恼。
其一,是被人占了便宜会恼。
其二么,是被人言语上轻贱而恼。
这言语上轻贱,又分轻重。
轻一些的,说她是个花瓶,中看不中用,狐狸精一般的姿态,诸如这类的话,她顶多翻个白眼。
重一些的……想必就是,那些听起来较为不雅的话,例如用来调侃青楼花娘的话。
她虽然身份不算高贵,但性格着实高傲,若是拿批判风尘女子的话去批判她,她心中一定记仇。
毕竟她是一个傲慢到连龙床都不屑去爬的女子,时不时以本仙女自称,能被她看上的,只能是天神咯?显然宁子初那个小皇帝只是个毛头小子,不是她的真命天子。
那个和尚惹恼了她,必定是冒犯了她。只是不知道……是行动上的冒犯,还是言语上的冒犯?
云泪想到这儿,唇角扬起一丝清凉的笑意。
花无心……
这次,你惹了一个不好惹的人。
……
颜天真一路出了仙乐宫,轻摇着羽扇漫步前往御花园。
虽然心中对那和尚的印象不好,可她并没有忘记小皇帝交代的任务。
她之所以深得小皇帝宠信,除了性格较为胆大放肆让小皇帝有新鲜感之外,当然还有很重要的一个因素……办事利落。
若是她只知道作天作地耍小性子口没遮拦,没半点儿用,宁子初哪容她过这么好的日子?后宫那些娘娘们对她不服气,只以为是容貌才艺输了她,却不知她背后如何辛苦,宁子初对她所有的宠信,都是她付出了汗水的。
逃又不容易逃,否则她还不愿意担这一份苦差事,凭借她的机灵想逃出宫是不难,只是,逃走之后,将面临……追捕,通缉。
挑战宁子初的脾气,实在不是明智之举。
与其过那种东躲西藏的狼狈逃亡日子,倒不如辛苦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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