称是老实人,可今晚的事情显然是牛蛋有错在先。若是牛蛋打了其他人,村长还能在中间当个调解的角色,可现在挨揍的正是村长,显然事情不会这么简单就算结束。
王辉的元气输入,能给人治病,也能治疗外伤。可这牙齿被打掉了,显然没法用元气给补上去。那村长满脸的血迹,也只能用纱布和酒精擦拭效果更好。
“牛蛋,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倒是说出来听听。”王辉虽然有心偏袒,可也没有其他办法,只能暂时走一步看一步具体情况了。
牛蛋一脸的沮丧,脑袋一直耷拉着,两只眼睛死死盯着地面,听到王辉的问话后稍稍抬起头来,却是连连摇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牛蛋你就说今天有没有打我吧?”村长杨伟脸上的血迹已经清洗干净,但淤青的眼眶,和掉了一颗牙齿却是铁铮铮的事实。只是简单的一句问话,就再次把牛蛋推到了风口浪尖上。
“杨大叔,这事情都怪我不好,要不是因为我的事情,你老人家也不会平白挨上一顿打。别的不说,等天亮后我一定陪着你去镇上的医院看看病。”廖菲菲也是心里觉得对不起村长,都想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看村长说话的口气和杨勇那满目的怒火,显然廖菲菲简单的几句话是无法将事情彻底平息下来。
客厅里面如今只剩下廖菲菲,王辉,和牛老栓父子,以及村长父子几人。虽然杨勇临时喊来的帮手,都离开了客厅,但却没有走远。大部分都在客厅外面的院子坐在小花园上,悠闲的抽着烟,不时转过脑袋朝客厅里面看上两眼。
客厅一时间变得稍稍安静起来,这短暂的沉默片刻,没有让王辉和牛蛋和他爹感到一丝放松,反而气氛变得诡异起来。
王辉也把他原本来伪装自己不学无术的中药宝典放在一旁,面无表情的望着墙角发呆,不知道该怎样接应村长父子的问话。
“王辉,我知道你和牛蛋关系不错。可今天的事情,我两句话就能说得清楚。我和常枫进到屋子里面找你,我走在前面,常枫在后。而且我们还大声喊着你的名字,这牛蛋躺在你的床上,总不会以为来了小偷吧。”村长坐在一旁,慢吞吞有条不乱的说道,那淤青的眼眶中闪现一丝狡黠的目光。
他原本还在思考,如何要挟王辉来帮一些达官贵人治病,好铺垫自己升官发财之路。没想到今晚无缘无故被牛蛋打了一顿,原本杨伟也是气的头脑发昏,恨不得喊来一帮亲戚当场把牛蛋揍成肉饼来发泄私愤。
可杨伟不是二十来岁的愣头小伙子,在廖菲菲给他擦拭血迹的时间里,他倒是做了一番衡量。按照现在的情况,要是自己一发狠,把外面的自己本家的亲戚都喊进来打上牛蛋一顿。虽然能出口恶气,可显然也捞不到更多的实惠。
一旦直接撕破脸皮,自己在想利用王辉达到个人目的,就显得不那么容易了。
报警以故意伤害罪把牛蛋先抓起来,杨武虽然是自己的弟弟,能动用关系再量刑上狠狠惩罚一顿牛蛋。但牛蛋家也算一穷二白,什么赔偿完全是个空话。身为牛角村的村长,杨伟对于本村村名各家的经济状况,还是心中有数。
“你这孩子,发哪门子疯,还不给杨大叔磕头认错。”牛老栓倒是从村长的口风中听出一丝可以商量的余地,他还以为杨伟是念在大家都是一个村的情分上,才会如此宽容大量,却不知道杨伟的真实用意是想借此要挟王辉而已。
王辉和这件事情确实没有直接的关联,也可以完全置身世外。虽然牛蛋一直守口如瓶,也不提及具体殴打杨伟的原因,可王辉也算是从心里恨死了杨伟,巴不得牛蛋出手在重一些,直接把他当场揍死才好。
“菲菲啊,刚才杨叔也是一时气昏了头,把本家的兄弟都喊过来,没把你惊吓着吧。这肚子还疼吗?”杨伟突然口风直接一转,不顾自己是今晚最大的受害人,反而安慰起廖菲菲起来。杨勇自然不明白事情的原由,可也能猜测出自己老奸巨猾的老爹一定想出了更好的方法来。
“嗯,好像还有点疼痛。”廖菲菲也不知道村长杨伟的态度为何来给大转弯,只是希望他们赶紧把事情解决掉,或者还想不通要开打的话,最好出了自家的大门,到外面打的天昏地暗也和自己没有什么关系来。
“牛蛋你小子好好反省,你要是敢跑的话,别怪我真的翻脸无情。”村长杨伟慢慢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摸摸脸上的伤势,疼的他禁不住呲牙咧嘴起来。
王辉也是觉得奇怪,原本一直很霸道的村长,怎么突然间变得这么好说话起来,莫非他是故意的,背后一定隐藏了什么阴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