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静地听她说完话,季正则紧紧抿着嘴,握着梁溱的手拿到自己的额间。
梁溱觉得自己的头有点昏昏涨涨的,估计是脑震荡的后遗症,她没有挣脱季正则的手,闭目养神了一会,又缓缓睁开了眼睛。
目光清冽,比刚刚亮了些。
“季正则,我没有劈腿。”
听到梁溱叫自己的名字,他重新抬头,怜惜地吻了吻梁溱的手背,“我知道。在你走了几天后,我就知道了。”
当年一脸懵逼的季灵均被自己打进医院后,季正则被自己父亲压着去了病房,说是要把事情搞清楚。
他还记得自己的父亲一脸凝重地表情,父亲不多话,在这件事情上,他也只是淡淡说了一句,“正则,如果你脑子再清醒点,你就应该清楚,你弟弟和梁溱就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冷静下来的季正则,懊恼地抱头坐在季灵均的床头,一言不发。
“哥,你听我说,事情真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当时和朋友一起去KTV唱歌来着,后来服务生递给我一张小纸条说是有人找我。进了那间包厢后,桌上放着一些吃的,我口渴就吃了几片水果,之后就晕晕乎乎的。就觉得天旋地转,后来进来一个女人,真的,我都没看清她长相,我哪知道她是梁溱.....”
医生又抽了季灵均的血去化验,检测出来里面有银杏精的成分。银杏精,催情剂的原料。
后来季正则去找过梁溱,才知道她已经退学了。他心慌地简直要死掉,去找梁溱的父母,讲了事情的原委,可二老依旧摇头,“梁溱不让我们说她去了哪里,我们尊重她的决定。”
就这样过了四年,带着悔恨过了四年。
直到现在重新遇见了梁溱。
“你说,我们当时都被下药了?”
“对。但究竟是谁,我们不知道。监控录像里看不出有什么异常的。没有可疑的人。”
“或许是服务生?那人费尽心机要这么一出戏,肯定是给自己留了后路。”
“我也想到过,可没人承认。之后查过很多人,但都没有实质性的结果。”
又过了几秒,季正则唤了她一声。
“梁溱。”
“嗯?”
“咱们算和好了吧。”
季正则这个臭不要脸地人凑了上来,大半个身子都贴近了梁溱,梁溱顿感头痛,“你离我远一点,我快不能呼吸了。”
“你先答应我,不然我不起来。”季正则此时发挥出厚脸皮的本领,像个小孩似的向梁溱撒着娇。
“你....”话音未落,病房门被打开,两人回头望去,是笑容僵在脸上尴尬无比的海曼,他手里还拿着一只正在响着铃声的手机。
梁溱红着脸推开了季正则,清咳了几声便将头埋进了被子里。
季正则轻笑着挠挠头,没再为难她,
“你手机掉在走廊上了,我拿过来给你,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啊。”海曼打趣道。
“确实。”季正则没给他面子,说了一句。
海曼也没在意,将手机递给他。铃声已经没有再响了,是信息部的同事。
季正则出了病房,在拐角处重新拨了回去。
电话那头很快接起,“季队。你让我查的这个号码的ip地址有结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