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鸡在麻子大爷抱过去的时候,还拼命的挣扎,可是麻子大爷把公鸡放在棺材盖顶上的时候,奇迹出现了,只见那只大公鸡,“呴呴”叫了几声,然后蹲在棺材头上,在棺材上一动不动,像是定住了一样。
据说死者在漫漫的黄泉路上,需要个向导来招引灵魂,奔向西方的极乐世界。孝男孝女选中了鸡,所以死者必须有一只鸡来领魂,俗称领魂鸡。过去人们都视鸟儿为人的精神的负载体,甚至认为鸟儿就是亡人的灵魂,可以引度地上的亡人灵魂飞临天堂.。领魂鸡把死人领到坟头,然后就会把领魂鸡放生,可让人奇怪的是,领魂鸡并不离去,而是站在坟头上,在那里一动不动,孤零零的守着死者的灵魂。
小时候经常看到这样的鸡,我们一般会躲着走,因为我们害怕附在鸡身上的鬼魂。放好了引魂鸡,几个老头把棺材抬起来。在乡村年轻人是不抬棺材的,因为怕棺材把年轻人的运气压住。棺材抬走,自然就没有什么热闹看了,大家一哄而散,其中几个骨灰级凑热闹的人,跟着棺材上了山中的松树林。我们也想跟上去,结果被我娘和大娘,把我和二怪拽着耳朵拽回了家。
就这样一场祸事算是过去了,老林迁葬了之后,再也没有了一点灵声,人们都说老林这回算是真走了,魂魄到地府没准已经投胎了。槐树林从老林迁葬之后,又变成了种地乘凉的好地方,只是那挖坑里的彼岸花,都慢慢的枯死了,后来那个地方再也没有出现过彼岸花,大家对彼岸花的来历说法不一,有人说是老林生前种的,有人说是老林的冤魂化成了,那彼岸花是老林的怨气,反正谁也说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些对我们来说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在学校里,接受社会主义接班人的教育,老师把知识传授给我们,而我和二怪,转眼间把知识当成二面消化的干干净净,到最后脑子里一空二白,什么都不记得了,为这事老师没有少批评我们,有时候也打,不过我们的老师是女老师,打我们的时候,巴掌扬的高高的,然后轻轻的落下,这样的教育,对我和二怪来说,就是挠痒痒。虽然经常教育,但是学习没有长进。
转眼间又放秋收假了,我们那时候的老师,都是民办老师,需要一边教学一边种地,割麦子的时候,有麦假,秋收的时候有秋假,反正不管什么假,最快乐的就是我们这些小孩了。放假没有什么事,我和二怪领着小跟班傻大胆玉明,在我们那一片的闲院子里转悠。
我们那时候的村子,不像现在一条条大街笔直,而是乱七八糟的房子,和弯弯曲曲的胡同,在庄子里有很多空房子和空院子,我家的西边就是一个空院子,后面是我二哥的家和一座空房子,房子院子都是长着高大的树木,把下面遮的严严实实的。
我们家后面的空院子,大伙都说是一个紧地方,因为院子后面就是经常闹鬼的小草碾,而那个没有人住的空院子里,则有黄鼠狼子出没,黄鼠狼子这个东西,一般没有人敢得罪,我们这些小孩听说黄鼠狼子能卖钱,和大人一说关于抓黄鼠狼子卖钱的事,大人们轻则一顿骂,重者一顿打。
这一天我们三个人,又爬墙进了后院,想找寻在树下生长的蘑菇,忽然我们看到一个奇怪的动物,那个动物身子细长,和小号的狗子差不多大,绿豆眼,圆耳朵,尖嘴巴,几根狗油胡子,身上的毛都白的差不多了,正在院子里,学着喝醉酒的样子,在那里东倒西歪的走着路,我们看到这个东西一下子愣住了,不知道这个东西,是该抓不该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