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业屋的房子,和平常的屋子不一样,平常三间屋,门一般会留在中间,而这三间林业屋的屋门,却留在东面,而里屋是两间相连着的。二怪走在前面,踢开那扇关着的门时,发出一声吱嘎声,那声音就像人的哭泣声,我听了那声音心里有一丝不祥的预感,门一开从屋里刮出一阵阴风,把我吓的往后退了一大步,这时二怪说:“哥、你往后退啥?”
我说:“你刚才没有觉得一股阴风?”
二怪笑着说:“啥阴风呀,那是我踹门踹的,走、进去吧。”
我说:“这个长时间不住人的屋子,我听麻子大爷说,不能随便进去,咱得先叨咕叨咕。”
二怪说:“没有人住叨咕啥,走,咱们进去。”
说完之后迈腿就进去了,我只好跟着进去,到了屋里感到屋里有一股子霉味,在屋里几件简单的桌椅,都已经腐朽的不行了,地上散落着几个碗叉,在屋里有些动物的粪便,墙上写着乱七八糟的东西,还有贴着大字报,不过上面的字,由于尘土和破旧的原因,都模糊不清了。在西面的一间屋子里,挂着一张布帘,也已经残破了,也许是我们进屋,带进来的风,让布帘微微的飘动,我看着布帘打心眼里害怕,总觉的那布帘后面有什么,这时二怪让我放下树枝,然后找了些细树枝点着了火,慢慢的往上加树枝,火着了起来把屋里照亮了,这火果然是好东西,滚热的气浪,把屋里的阴霾,渐渐的赶了出去。
我和二怪怕夜里没有木材,就想出去捡木材,这时我忽然发现,屋里有散落的门板,门后放着一摞干树枝,还有一些破旧的桌椅,这些可都能点火,足够我们用一夜的,于是我们就没有出去捡。这时外面的雨下了起来,闪电一个接着一个,把门外瞬间照亮,接着就是无边的黑暗,不过我们做在火边上,光明在眼前,心里不是很害怕。
我拿出在树林里抓到的蚂蚱,用小木棍穿起来,准备烤着吃,二怪眼睛直直的,看着我手里的蚂蚱,我说:“你看啥,烤你自己的吃去,今天我们就得吃蚂蚱了。”
二怪不好意思的说:“哥,我的,我的那个蚂蚱和树枝一起扔了,你能不能给我几只。”
二怪是我兄弟,平时一块糖我们都是掰两半,他向我要蚂蚱,我当时就把蚂蚱分成两份,递给二怪一份,接着我就把蚂蚱穿在树枝上烤蚂蚱,那时候我们穷,真穷,怎么说哪,有一次我们家蒸馒头,我一口气吃了四个,现在还记的。就是因为穷,小时候就特别的会吃,像地里的麦子、玉米、地瓜、豆虫,山上的蝎子、毛桃、山楂、酸枣,只要是我们那一片能吃的东西,我基本上都野地里吃过,这烤蚂蚱就不在话下了。
我用树枝穿着蚂蚱,放在火上烤,一会蚂蚱就呲拉呲拉的响起来,慢慢的颜色变成肉红色,身子变大,朝后弯曲,这时就可以闻见蚂蚱的香味了。这烤蚂蚱虽然没有炒着吃香,但烤好了还是很好吃的。
我们烤着蚂蚱,一边吃一边说着话,外面的闪电一个接着一个,我看着外面始终心里发憷,怕忽然在外面的黑暗中出现一个人影。怕什么来什么,我拿着一只烤好的蚂蚱,正要往嘴里送的时候,忽然一道闪电划过,把外面照的亮如白昼,这时我忽然看见一个人,站在雨中正望着我们,只见那个人的个子很高,身子十分诡异的站着,脚跟着地,身子下垂着,像是被掉在那里一样,戴着着一顶以前的那种解放军戴的黄帽子,只见帽檐下的那张脸煞白,十分的吓人。
我还没有看清那个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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