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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戴眼镜的?”陆仁甲搜索了一下自己的记忆库,工作室里戴眼镜的就2个,小四眼今天出去外面了,就只剩下乐艺恒了,想到这个名字,他就心里堵,没好气地撩了他一眼:“干什么?”
“没什么,就是觉得这个人很奇怪。”但要他说吧,他又说不上个所以然来,总不能因为那几句没头没尾的对话就把人定罪了吧!“总而言之,你留意些,别中了别人的套。这几天又发生了什么事?我看那个李墨华心事重重的样子就开心。”
陆仁甲就不明白了:“你们怎么那么不对付,看到别人吃瘪就这么开心?”
“谁知道呢,可能是八字不合。好了,不说了,有人过来找你了。”王挺向他身后瞥了一眼,不禁嘲笑予冉的紧迫盯人,下来才拢共几分钟,看样子就知道跑急了,气都还没喘过来。
陆仁甲不用回头也知道他说的是谁,“那你小心些。”
直到那小绵羊以40迈的惊人速度飙出去时,陆仁甲还没收回目光。
“人影都没了,你还在看是什么?天气这么冷,你才穿几件,就跑出来,围巾也不带!”予冉唠唠叨叨在他脖子上卷了两圈。
这头才刚说完人“不穿秋裤”的主儿,气势一下就不在了,“你事情处理完了?”
予冉抬眼看着他,也不知道是在密谋着什么,表情很严肃,手上抓着是他刚系好的围巾末梢。
陆仁甲一直没有等到他回答,就不由自主地瞥了他一眼,被这样的眼神给吓到了,“干嘛这么看我,诶,你要干什么……唔。”
这人发动比陆仁甲还要更猛烈的攻势,直接拉下他的围巾,堵了上去,完全不看场合,好歹这里是大厦,虽然说是上班时间,没有什么人下来,但谁能保证没几个狗仔在暗处躲着。
后面陆仁甲只听到自己从齿缝里说出,不要在这里,唔……围巾,别扯,喘不过气了。断断续续的声音在楼梯哪儿响起,又似乎是被人刻意压抑。
扫地的清洁工推不开门,又开始骂骂咧咧是谁反锁了楼梯的门,陆仁甲的眼睛向着楼梯口瞄了眼,嘴皮跟块橡皮糖似的被人咬住,那人不满意他分心,咬重了几分。
疼得他眼泪都快出来了。
二楼的逃生门被推开,陆仁甲推了予冉一把,两人这才跟耗子似得偷偷溜了出去。
好好的围巾都快被扯变形了,陆仁甲弄了好几回都没能让它恢复原状,“你是熊投胎吗?”没好气地撩了一下眼皮。
“我要是熊,第一时间就把你叼进洞里,让你哪儿都去不了!”予冉习惯性打开驾驶座,被陆仁甲无情地拍了下手背。
“滚开,驾照都被吊销了,还敢开车!”
予冉眼角一弯,露出别人都没有见过的温柔笑意,“我那是因为谁?”
陆仁甲脸色不改地坐进去,刚要调导航的时候才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并不知道予冉要去哪儿。
他抬头,予冉含笑睨望着自己,好像一眼就看穿他现在的窘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