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刚才的枪声引来了不少群众,庄昀按住了予冉,不让他再动,“你自己都半个病人了。”他从群众里看到了2个护士,于是扯着嗓子喊了句,“把推床推过来,这里有个病人,赶紧的!”
又是那幢诡异的楼房,坐落在草色茵茵的庄园里,天那么暗,就好像谁在那上边泼了一层墨似得。
陆仁甲紧抓着自己腿侧的布料,眼瞳里是惊恐的缩影,他想跑,但一转身周围的景象又变了,又回到了那个不见天日的书房,撩锁这次锁住了他的脖子,他就像是溺水似得无法呼吸。
“你永远都别想摆脱我,若轩。”
不是……我不是若轩……我不是赵若轩,我是陆……仁……甲……
“若轩,若轩,你是我的!是我的!所有挡我路的人,都得死!都得死!”
“不要!”陆仁甲猛地从梦里惊醒,手上传来的刺疼,引得他低头去看,那里扎着吊针,但脑袋里面好像有好多针扎了似得,比手上的伤口还疼。
这里是……陆仁甲来过几次市医院的住院部,这里他还是认得的,他昏迷前的记忆如潮水般涌入,予冉没事,他却昏倒了。
可是予冉呢?
陆仁甲发现自己没有办法一个人呆在这冰冷的病房里,四处的墙好像随时要压过来的似得,他无法呼吸。
他拔掉手上的针头,刚落地,脑袋就一阵眩晕,于此同时,门被打开,白色的光影里走出一个人。
陆仁甲半眯着眼睛,忍着想要吐的眩晕,靠在了病床边,那人居高临下看着他,他眼里的焦点人像慢慢清晰……
“赵宇轩?”陆仁甲瞳孔倏然睁大,他下意识想要逃跑,就像是老鼠看到猫时候的反应,但他此时更像是一次吃了毒鼠强的老鼠,脚软无力,连爬,都爬不起来。
“若轩,我来带你回家。”
陆仁甲甩开那只碰着他胳膊的手,忍受着巨大的呕吐感,手撑着床沿,慢慢站了起来,“我不是若轩,不要碰我。”
这一动作,激怒了赵宇轩,他就像是一只被惹怒的狮子,掐住了陆仁甲的脖子,丝毫没有过去的柔情,眼里只有残暴,“若轩,不要让我说第二次。如果你不跟我走,那个男人还有小孩,都得死。”
予冉,陆仁甲眼瞳一缩,但赵宇轩掐住他的力道似乎是真的想把他致死,陆仁甲扒拉着他脖子上的手指,脸色渐渐充红,发紫。
赵宇轩好像是被他这个样子吓到了似得,立刻推开他,看着自己的手,满眼惊恐,就好像看到自己满手血污。
陆仁甲闷哼一声,腰撞到了床沿,但目光依然锐利地像一把锋利的匕首,朝着赵宇轩扑了过去,紧紧地揪住他的衣领,就好像在海里抓住一块可以救命的浮板。
脑门上滴落下来的冷汗打在他的青筋爆裂的手上,陆仁甲咬牙说:“你把予冉和瑞瑞怎么样了!”
“跟我回家,你跟我回家。”赵宇轩疯了似的,抓着他的胳膊连拖带拽,陆仁甲狼狈地被他抓着。